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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
没有。
西门。
没有。
下着大雪的北方的冬日,每跑一步,寒风都呼啦啦地灌着,撕扯着脸,跟刀锋似的,划掠过每寸肌肤和骨骼。
脸也疼,胸腔也疼,心也疼。
眼角被寒冷的空气磋磨出红晕。
可是简松意却一刻都没停下,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三千米比赛都没有。
等看见西门没人,一点都没迟疑,立马往南门跑去。
过了东门,北门,西门,就只有南门了。
虽然走了很多弯路,但是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剩下的那条路的尽头,柏淮一定在等他。
他们总会相见。
他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在路上的头,穿过漫天风雪,远远的,看见了柏淮。
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衣兜,侧身微低着头,修长挺拔,淡漠从容。
柏淮就站在那里,简松意就看了一眼,突然心就静了,眼角就酸了。
他的柏淮来了,从北城到南城,再从南城到北城,兜兜转转,走过风雪的夜,来了。
他这一路,一定很辛苦。
那剩下这一点,就自己来走。
简松意调整好呼吸,朝着柏淮走去,一步一步,坚定不移。
柏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偏过头,看见了他,然后朝着他笑了,从衣兜里拿出手,轻轻地张开双臂。
于是简松意想也没想,就从走,又变成了跑,也不顾校门口人来人往,就一路跑了过去,跨越人群和风雪,跑进柏淮怀里,一把抱住了他。
柏淮合上双臂,搂住他,轻笑:“跑什么,我又不走。”
简松意喘着气,没有说话,就是抬头直直地看着柏淮,眼角红通通的。
柏淮帮他掸掉发梢上的雪珠,又搓了搓他的脸:“你看你跑得,脸都冻僵了,手上长冻疮就够我心疼的了,脸再刮出口子了,我不得心疼死?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一走就生病?小傻子?”
“我不是小傻子。”
“怎么不是小傻子?就知道你是小傻子,所以一考完试就来了,连圣诞礼物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本来还想着今天圣诞节来接你,再给你表个……”
不等柏淮把表白说出口,简松意就抬头,吻住了他。
四瓣冰凉的唇,带起了两人全身的暖意。
雪静静落下,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
简松意向来是脸皮很薄的人,可是他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就是想吻柏淮,一刻也等不得。
绵长的一个吻后,终于松开唇,脸上泛起点红晕,小声道:“没关系,这次我准备了圣诞礼物。”
柏淮轻轻在他额头印了个吻:“礼物在哪儿呢?”
简松意红着脸,把双手放进柏淮衣兜。
“在你口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松崽把自己装进了柏爷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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