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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儿都在,王氏无事,索性教两个姑娘看账本:“监守自盗乃是大忌,所以账房与掌柜的人选一定要慎之又慎,他们都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若是做一两笔假账,恐怕你们也没有办法看的出来,我只教你们一招。”
正说到关键的地方,珍珠提着水壶上来添茶,又端了枣泥山药糕、红豆酥、酥油卷、豌豆黄等小点心。
蕙芷正听的认真,被她打断,佯作嗔怪地斜了她一样,开玩笑道:“往后我若是因为今天少听了一句,赔了生意,母亲可要把珍珠姐姐赔给我才是!”
珍珠听完,朝王氏屈膝抱屈:“婢子不知道夫人竟在讲这么重要的事,早知如此,就在小花厅里好好听完了学透彻了再进来——也免得将来赔了夫人的生意。”
语气里却全然是欢快,一点不怕王氏责怪的模样。
王氏笑着点着蕙芷的脑袋:“就属你会说——她就要嫁去成衣坊掌柜家的儿子,若是把她赔给你,你可就赚了一间成衣坊了!
可见你就是个财迷心窍的,才多大的年纪……”
几个人又笑又闹,岁纷静静地喝着茶,待安静了些,才又开口问道:“母亲想的什么好法子,我这等的心里都痒痒呢,快告诉我们罢!”
王氏才收了调侃蕙芷的心,捻了一块豌豆黄化咽下去,喝了口参茶才徐徐说道:“莫要看他记的流水账——流水账最容易作假,你们只消记得多看几眼每月的购货单子,对着出货的单子,折的利,赚的利,前后一比,一个月的数就能看个大概。
看三个月的数,这生意如何,就能了然于胸,日后问话也有理有据。
嫁了人,手里的嫁妆就是心里的底气,铺子给了你们,可一定要自己经营好了,才不负娘家对你们的期许。”
她的话说的真诚,岁纷心里颇有些感动的时候,玲珑进来道大姑奶奶已到了府门口,蕙芷和岁纷闻言就起身去内院的垂花门去接。
秦蕙容穿着玉色的折枝纹长袄,披着大红的绣仙鹤灵芝的披风,胸前缀着白玉的扣子,更显得她身量修长,而宽大的长袄和料子轻巧暖和的裙子,也将微微显怀的腹部遮挡起来,半分看不出她已经是有孕在身。
两个小姐妹上前,同姐夫陈珺见过礼后,一并扶着她,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进了嘉木堂。
前院秦渊身边的小厮则有礼地请了陈珺到前院书房喝茶。
秦蕙容见到王氏,两人就都咯咯地笑了起来,又开心又尴尬,相互热闹寒暄后,蕙容才正了正衣襟,神色很正经地说道:“今日前来,原是有正经消息要告知母亲的。”
说完看了看蕙芷和岁纷,王氏了然,恐怕这消息,不大方便让两个小姑娘知晓,于是就让玲珑带她们到隔间的绣房里抄抄经书,又送了几本账本过去,“照我说的法子,好好瞧瞧。
你们大姐如今手下的三家铺子,都经营的十分好”
。
然后看向蕙容,将屋里的小丫头也都遣散到屋外廊下,蕙容这才压低着声音对王氏道:“三爷如今在礼部任了职,官虽不大,但极受白大人的赏识。
前几日三爷替白大人整理折子的时候,不小心一本折子散在了地上,三爷拾起要装回的时候,却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折子上得内容。”
秦蕙容神色很是严肃,“折子弹劾二叔父纵容手下,不懂修身,**后宅,虽无宠妾灭妻之名,却偏爱娈童,确有其实,隐约将箭头,都指向了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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