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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说昭仪勾结妖人,十分不妥。
我考虑了一番,遂叹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叹完了发现老狐狸无有反应。
我酝酿了下情绪,再叹,“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
老狐狸还是没有反应。
我运足气势,三叹:“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老狐狸终于有了反应,眉头动了动,“爱卿竟也会思索些人生玄奥问题,朕深感意外。”
我抬头望向殿梁,久久无言。
老狐狸自动理解为我此际正陷入消极情绪中,便开解道:“寿贵深不贵长。”
被老狐狸劝慰一番后,我点头表示感激。
老狐狸适时道:“水凉了,再给朕加些热水。”
我头脑一片混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事情不该是这样啊?提起水桶一个倒灌,顿时将我浇醒了。
老狐狸愣怔地瞧着一身的我,“阿浅是想沐浴了么?”
最后,我换掉了一身水淋淋的衣裳,裹了一身老狐狸的干净常服,在希宜宫众人惊诧的注视中走了出去。
守在宫外的梅念远与谢沉砚见我焕然一新的模样,双双愕然,呆在了原地。
谢沉砚神态纠结,对我左右打量,“小墨你进去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唉!”
我叹口气,“发生了一些事情。”
梅念远面容阴郁,目光欲将我入木三分地看下去,“发生了什么事?那老狐狸又对你做什么了?”
“进去的不是时候,他在洗澡。”
我据实道。
二人一听,均是面容大变,谢沉砚咬咬牙,一副痛心的表情,“君臣竟然……”
梅念远转头看了看夜色,调整了一下情绪,再转回视线狠狠盯着我,“他在洗澡,让你做什么了?”
我吞吞吐吐,不想说,无奈在二人这样的视线审视下,只能开口:“让我、让我给他……”
二人不由自主朝我跟前走近一步,异口同声:“给他怎样?”
“给他加热水,加个水而已,你们不要用这么鄙夷的眼光,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说到最后,我声音逐渐低下去,甚是没底气。
二人显然不信,砚台愈加痛心,梅念远愈加深地盯着我,“你的衣服呢?怎会穿着他的衣裳?”
“我的衣服打湿了,只能借老狐狸衣裳救救急,总不能穿一身昭仪的女人衣裙吧!”
我一甩衣袖,率先走入夜色里。
身后两人跟上来,四道目光火球一般盯在我身后,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
谢沉砚悲伤莫名,似是自言自语,“若只是加个水,怎会把自己衣裳给打湿了,这么没有道理的话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越是没有道理的话,她越能说得理直气壮!”
梅念远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她一向如此!”
“他们真的只是洗澡和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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