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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行长怒道:“不知道对峙时间越长军粮便会越发困难么,此时必须要减少战时损失。
你若不同意,那便让太阁下令好了!”
加藤清正只好同意,并下令全军准备撤退,诈败诱敌,于追击要道设伏。
次日韩应寅收到了来自小西行长的信函,韩应寅勃然大怒,此时却接到了敌军正隐蔽撤退的探查报告。
韩应寅说道:“原来如此,故意书信协商是为拖延时间,好隐蔽撤退,既如此,全军当立刻进攻!”
都元帅金命元却劝道:“都巡察使,不可心急,此也可能是诱敌之计,贸然追击恐中埋伏。”
韩应寅说道:“什么诱敌之计,分明是勤王军攻打王京,倭寇回援,若坐失良机将再难收复王京。”
金命元再请等待,韩应寅不听,并以违抗军令之罪威压金命元,并再度下令全军出击。
加藤清正于小西行长正在先行撤退途中闻报朝鲜军队正在准备渡河追击,加藤清正欣喜若狂,立刻命令全军回转迎战。
待加藤清正与小西行长赶至临津江南岸,朝鲜军正在全军渡江,部分部队已经登岸,第一番队及第二番队立刻变鹤翼之阵,以铁炮连射,再逼近袭杀,朝鲜登岸部队猝不及防,于南岸被日军聚歼。
随后日军沿岸射击,轮换不休,江中士兵于慌乱之中淹死者不计其数,其余纷纷中弹身亡。
韩应寅被迫引北岸残部北撤,李镒逃回北岸向金命元报信,金命元眼见全军即将惨败,便立即令以火箭火炮焚毁军用六艘船只,随后引军再行北撤。
加藤清正与小西行长清点战场,但苦于无船渡江,只得沿河搜索船只直至五月二十八日才得以渡过临津江,于二十九日占领已空无人烟的开城。
临津江大败,开城失陷,朝鲜王李昖与群臣尽皆失落,李昖说道:“寡人明明再三叮嘱需慎之又慎,务必战胜,我军一万三千之众怎就如此轻易全灭?”
大司宪李恒福请定韩应寅及金命元轻信敌谋,战败失责之罪。
户曹判书洪汝淳则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此前副元帅申恪也曾先败后胜,请再给韩应寅、金命元一次机会。”
平安道观察使李元翼见洪汝淳试图包庇韩应寅,便向洪汝淳问道:“户曹判书你怎么如此不公,申恪就是战胜之后被处死你视而不见,现在却想原谅在生死攸关大战中战败的将帅,是何道理!
?”
左议政伊斗寿说道:“韩应寅虽败,却并非畏敌怯战,鲁莽追击,立功心切,但与敌死战之心仍令我敬佩。”
李恒福再谏被李昖打断,李昖说道:“临津江大败,开城失陷,平壤不再安全,必须播迁。”
播迁之意又出,群臣惊恐。
伊斗寿劝道:“殿下,万万不可,若再离开此地,可停留之处便只有北方边境了。”
郑澈赞同播迁,伊斗寿言道:“郑府事既然重新回到朝堂,就应该协助殿下共同抗敌才是,怎么再赞同逃跑呢?勤王军仍在,我等坚守平壤,才有可胜之机。”
郑澈随即向兵判询问平壤兵力,竟仅三千人左右,郑澈深信难以坚守,再遭伊斗寿讥讽,郑澈与伊斗寿同为西人党,见伊斗寿竟讥讽自己懦弱无能,不该回到朝堂,愕然不语。
正当李昖胸闷气短之时,柳成龙及李德馨求见,李德馨上报平壤新增军粮四千石,柳成龙奏报,全罗道左水使李舜臣已于玉浦、合浦、赤珍浦三战三捷,击沉日船数十艘,大获全胜。
李昖惊异,连忙查看状启,欣喜无比,声称自己早知提拔李舜臣便会有如此辉煌战果。
群臣安定,伏请李昖坚定战心,李昖随即下令奖赏。
但早在五月初,宇喜多秀家召集八番队将领商讨迎战北上勤王军,此时水军将领胁坂安治请命迎战,宇喜多秀家言道:“胁板安治一直负责水军,补给到汉阳已十分辛苦,理应在汉阳多休息几日才是。”
胁坂安治因负责水军以来,从未得遇战斗,恼恨未立战功,再度请命。
胁坂安治说道:“我虽一直负责水军,却也是贱岳七本枪之一,并不想输于加藤清正、福岛正则及加藤嘉明,若准我迎战,我将在龙仁北斗门山及文小山设防,着重防御待敌疲累,便居高临下一举歼灭。”
宇喜多秀家便准许胁坂安治迎战。
之后,身在朝鲜龙仁军营的全罗道观察使李洸已探查到日军于北斗门山及文小山布防,庆尚道观察使金睟说道:“根据斥候报告,敌寇仅有一千余名,趁敌主力未到,先行攻破防线极为可行。”
李洸深表赞同,光州使权栗却表示反对。
权栗堪称朝鲜官军中少有的明智之将,膀大腰圆,自有威风,勇武过人且心性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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