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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一言不发,乖乖站着挨骂。
顾连升一见她们这窝囊样就心烦气躁:“瞧瞧你们俩这没出息的样儿!
都是姑娘家,你看看人四丫!
七八岁上下就知道往家里搂银子!
你们呢?一个偷奸耍滑,一个胆小怕事!
养你们还不如养只狗!
起码狗还会看门叫两声!”
这话臊的姐妹俩红了眼,顾莲更是抹起了泪,抽噎着哭。
顾连升更气了!
抓起床里面的枕头,抬手砸了过去:“你还有脸哭?!
叮嘱你们做的事,有哪件你是做成的?
让你们姐妹去寻你娘,你们愣是没寻到!
如今又让你们跟着四丫一道进山,你们居然还能在山里迷了路?!
你们自个儿说说,你们还能做什么?!”
姐妹俩依旧一言不发,但这回却没了哭声。
这般态度,不能说不好,但顾连升就是觉得憋屈窝火!
好一会儿他才泄气一般,阴沉着脸撵姐妹俩离了这边。
屋里只剩下他自个儿与顾天宝。
顾天宝犹如鹌鹑一般,缩着脖子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爹的火气烧到自个儿身上来。
可等顾清、顾莲姐妹俩离了这边后,屋内的气氛越发压抑窒息,顾天宝头皮都是麻的。
他偷摸的觑了他爹一眼,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问:“爹?您今儿药还没吃,我去给您熬药去?”
听到儿子的关心,顾连升心情回暖。
他这儿子虽说蠢笨了一些,但对他这个老子还是极孝顺的。
“熬药的活计哪里用的着你?你只管使唤你大姐、二姐她们去做,你坐着继续读你的书。”
顾天宝松了口气。
听他爹这说话的语气,对他应当是没火气的。
“那我去喊大姐、二姐。”
心头萦绕的怕意消散,顾天宝又恢复到往日的自然,脚步轻快的出去喊人。
于是,将将挨过骂的姐妹俩,耷拉着脸来到廊下熬药。
往日这都是顾莲的活计,顾清总会找各种借口躲走。
在姐妹俩之间,魏氏是偏向顾清的,因此,顾莲就是知道她犯懒不愿意干也不敢抱怨什么。
可这会子顾清同样将挨过骂,且魏氏不在家,自是没人再偏向她。
她有心想继续躲,顾莲今儿却不惯着她,直言告诉她,要么一起去廊下熬药,要么俩人都不去,一起等着再挨顿骂。
顾清不是顾莲,挨骂挨惯了,颇有些滚刀肉的意味,她脸皮还没厚到那般地步,只能憋屈的同意一道去熬药。
将把廊下的炉子点上,堂屋那边听到动静的冯氏拎着一包药出来。
“把你爷的药也一道熬了。”
冯氏毫不客气的将药递过去,使唤起姐妹俩来,非常顺手。
面对冯氏,姐妹俩一点脸子都不敢使,点头应了一声,接过药包,再次引燃一个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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