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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见上头并无贵重之物,乃是药材与土产、小玩意,笑赞道:“谁拟的这份礼,实在有心。”
欧成笑道:“你倒是不嫌薄。”
贾琮哼道:“老大远的,这么赶趟子从长安送些金银珠宝进京有何趣味?怕是还没来的那份正经年礼才是心意少的。”
遂命人先将东西分好了,待回过贾赦再送往各屋去。
一时贾赦回府,欧成往那头见他去了。
贾琮亲将他送出梨香院大门,才伸了个懒腰在炕上躺了半日,又让红.袖轰起来吃饭。
后歇了会子午觉,外头又说“薛家大爷来了”
。
贾琮骂道:“好多事!”
没奈何,只得撑着眼皮子出来。
薛蟠见了他连连打躬作揖:“好兄弟,哥哥有事儿请教你,快些教我。”
贾琮翻了翻眼睛:“什么事?该不会替人买衣服吧。”
薛蟠道:“那事也是一桩,要紧的是另一桩。”
贾琮道:“那咱们只说不要紧的,要紧的便罢了。”
薛蟠傻笑两声,道:“我妹子说前儿你们家几位姑娘穿的斗篷极好,问我可能替她寻来。
她说是你弄来的,你哪儿弄的?”
贾琮哼道:“不便告诉你。”
薛蟠笑嘻嘻道:“好兄弟,告诉我,我买去。”
贾琮瞟着他道:“你去街面上问过了?可有卖处?”
薛蟠谄笑了几声,垂下眼来做关怀状,缓缓的道:“琮哥儿,哥哥今儿劝你几句话,你不妨听听。
那史姑娘家好歹是一门两候,又是你家老祖宗的娘家侄孙女,何苦来不照看她些子?她既羡慕那个,你就替她弄一件来何妨。”
这等话哪里会是薛蟠想出来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逼着他背的。
贾琮仰天长叹,道:“人呐,错了不可怕,要面子也寻常的紧。
可怕的是死要面子不认错。”
因正色道,“想来薛家姐姐听说那两件衣裳是我一个孩子弄来的,只怕容易的紧,才信口说了大话出去。
谁知那个委实是外邦进贡的,寻常商铺压根没有卖,她恐到时候脸上不好看,才闹你来寻我的,可对?”
薛蟠眨了眨眼:“对了几分。”
贾琮道:“薛大哥哥,你那个妹子委实有几分多事。
我姐姐爱看《资治通鉴》还是《女诫》是我姐姐的事儿,她费神唠叨个半日,吵得人头疼。
我替自家姐姐寻衣裳那是我做弟弟该当的,她史家又不是没人——纵没人与我什么相干?若替她寻衣裳,那邢家姐姐呢?人家可穷的多,可吭过一声没有?外八路的亲戚家的姐妹都算上么?我是多闲。
我又不是宝哥哥那般见个女孩儿便想对人家好的。”
薛蟠道:“旁人自然不与你相干。
这位史大姑娘仿佛也唯大你两岁罢了,听我妹子说,也是个极好的。”
贾琮一怔:“哈?你说什么?”
薛蟠如今狭作了,特特绕了半日的圈子,直至贾琮端起茶盅子来才道:“我妹子听你们老太太屋里的鸳鸯姑娘说,你们老太太近日愈发看琮兄弟你顺眼了,特喊那位史大姑娘回京来的。”
“噗~~”
贾琮一口茶喷了出去。
“薛大哥哥!
大过年的你特么逗我玩?!”
做为一只刚下山的小鲜肉,还得保护那么多女人,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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