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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弹完琴,大家都去听鲁王辩论了。
因当时已经很晚,我便与主人家告别,就这样回来了。”
司马凤服气了。
看来真是那鱼生的错,不过是一场虚惊。
“你好好休息吧。”
司马凤叮嘱道。
轻微的懊悔在他心头盘旋。
无论今日是不是虚惊,他和司马良人实在不应该把霜华也扯到这件事之中来的。
司马良人当日救下霜华,却让她用这种方式去当自己的眼线,这样想来,这个“救”
便显得目的性太强,也太不够良善了。
离开沁霜院时,阿四还依依不舍。
司马凤一路上沉默无语,不断地想着今夜发生的事情。
除了霜华急病之外,似乎一切都平安无事。
但他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这不安是说不清楚的,因它尚未成形,只是一团轻云般,似有若无地笼罩在司马凤心头。
笃笃马蹄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显得尤为清晰。
他突然间十分思念迟夜白,恨不能立刻奔到鹰贝舍,与他相见。
“迟当家什么时候来呀?”
一旁的阿四突然问。
司马凤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方才无意中开口说了什么话,但紧接着又听阿四继续说了句“他若是来了,咱们可以把鹰贝舍的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可以多保护沁霜院几日”
。
“……”
司马凤踹了他一脚。
两日之后的傍晚,边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刚从城门经过,听说迟当家现在在城外头。”
他跟司马凤说,“正在察看新砌的那段城墙,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司马凤饭都没吃完,差点呛了满喉。
他草草抹嘴,整整衣襟,风一样跑出去了。
阿四招呼边疆坐下来吃饭。
桌上摆了几样菜,司马良人并不在家,只有司马凤、阿四、甘乐意和宋悲言围坐桌边。
司马凤空出来的那个位置边上就是甘乐意,甘乐意很是不悦地瞥了眼边疆。
边疆挠挠头,没有坐下来。
“我还要上九头山,就不吃了。”
他转头问阿四,“阿四,有馒头么?给我装两个。”
他这两天常来找甘乐意,甘乐意从他口中得知司马凤莫名其妙地跟边疆做了个约定,气得半死,坚决不肯收边疆作什么入室弟子,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十分恶劣。
边疆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惹得甘乐意如此生气,一时间很是不解,只好尽力乖巧,不敢乱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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