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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这是我的一个心结,近来发生了一些事,令我意识到自己不可将它忽略,也不可能当它从未存在。
你们隐瞒我,是否因为其中还牵扯到别人?”
清元子挠挠头,踌躇片刻才回答他:“你若真想知道,去问司马凤那娃娃就行了。”
“他不肯说。”
“你想办法让他说。”
“我奈何不了他。”
“是么?”
清元子笑笑,“但我觉得司马很听你的话。”
“无所谓的话他就听,重要的事情,他不愿讲的话我也问不出来。”
“你本来不跟他去荣庆,来找我耍。
但是现在突然又因为过分想念他,决定赶到荣庆去。”
清元子想了想迟夜白跟他说的事情,“司马那娃娃对你总是心软多一点,这次你回去再求求他,他就告诉你了。”
迟夜白:“……”
他不知道什么是“求”
。
这种招数他从未用过。
他轻叹一声,抬头看清元子:“师父说这么多话,是想让我尽快离开是么?”
清元子:“对。”
迟夜白无可奈何,从清元子口里挖不出任何信息,他只好起身,拍拍膝上的沙子。
“好,我走了。”
从蓬阳的出海口到这个海岛,大约要一个时辰的水程。
因为岛上海滩太浅,船只不便靠岸,且清元子出去回来从不用船只,因而也要求迟夜白不可用船只。
迟夜白来时拿了一块涂过桐油的木板,一路以内劲驱水而来。
司马凤随他来过几次,觉得实在好笑,回去之后常以这事情取笑迟夜白。
天色已晚,但清元子让他连夜走,以向司马凤显出自己的拳拳诚意。
迟夜白把木板拿在手里,没什么精神地道别。
清元子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更加不爽。
又见他一身白衣,衬着净白的面皮,在黑夜烛火中竟似毫无血色。
“你多跟司马学学,别老穿这种白惨惨的衣服,师父又没死。”
清元子用两根手指拈起他衣袖,“多穿点儿红的,彩的,好看得多。”
迟夜白诺诺点头,忽的想起一件事:荣庆城的鹰带回来的消息里说,那日出现在十二桥上的女人身着一身火红衣裙。
迟夜白在看到纸卷的时候就猜测过,既然这女人能在瞬息间消失自己踪迹,武功必定不低。
但她身怀这么好的功夫,却用摔掷的方式杀死那个小童,又觉得十分古怪。
“师父,你知不知道江湖上还有哪些帮派的姑娘喜穿红衣?”
他随口问道,“我知道星河门、戚家帮、鲁刀帮、黄公谷。
你还晓得有哪些小帮派么?”
他没料到自己能得到答案。
“照梅峰啊。”
清元子说,“照梅峰的姑娘们又勇又俏,个个都穿红衣,漂亮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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