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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凤看着众人解救张公子,闻言低头:“你怕这个也是被方长庆掳来的?”
“是。”
迟夜白点头,“这个人没有武功,且身体虚弱,应该不是方长庆的帮手……”
“他是!
他是!
!
!”
喊破了喉咙的张公子一个激灵,颤抖着身体狂喊,“他是个恶鬼!
他……他……”
众人看着他,只见他结巴几句,低下头紧紧揪着自己衣角。
司马凤蹲在迟夜白身边,打量着被迟夜白按在地上的年轻人。
青年衣衫陈旧,但勉强干净,只是衣上沾着不少血迹。
他不知是新鲜还是不新鲜的,想想张公子的模样,突然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裤带。
出乎两人意料,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突然间猛烈地挣扎起来,颈上的伤口又裂了几分,血汩汩淌出来。
苏展一声不吭,却怕得牙关咯咯作响,死死抓着司马凤的手。
司马凤知道有异,二话不说扭了他手臂,把裤子拽下来。
灯火明亮的房子里,苏展的双目瞬间带了死色。
“公子……别……别碰……”
他的手腕被扭脱臼了,仍旧将它举起来,神情怪异地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哀求动作,“小奴很痛……”
司马凤和迟夜白没想到,损伤死者阳.根的和侮辱死者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司马凤连忙把苏展的裤子拉好,给他的手腕复位。
“他是当年花宴的受害者。”
迟夜白低声道,“这么说来,方长庆才是下手抓人、伤人和杀人的真凶。
他擅长锁喉功,是当年那个王爷豢养的死士。”
两人心中都对方长庆和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经历产生了莫大兴趣。
花宴案子结束之后,无论是费了老大力气逍遥法外的权贵,还是被害的孩子,甚至是参与了花宴营救的死士,全被王爷借各种机会杀得干干净净。
方长庆居然能逃得出来,且还带了一个人,不得不说十分幸运。
“把他带走吧。”
司马凤将苏展拎起来,发现他仍旧筛糠般抖,心中不由得有些歉疚。
夜间码头很少货物装卸,但一旦有货船过来,都是大件儿物品。
方长庆在码头上一直做到天黑,才领了钱回去。
穿过东门进入东菜市,他看到眼前围着不少人,都是东菜市里头住着的。
桥头那摊卖馄饨的居然还在,摊子上光秃秃的,显然已经卖完了,但也没收摊。
他对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向来没有什么兴趣,正想拐过人群悄悄回家,便看到有几个人扶着一个裹着被子的人从深处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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