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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明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你看一页纸,纸上有一百个字,其中你认得的有十个,其余九十个全是看不懂的,你会如何?”
田苦问。
沈光明心说这有什么,我每次看书都是如此,随即点点头:“那就光看那十个。”
田苦:“余下的九十个呢?”
沈光明想说忘记它们,但转头看了眼唐鸥,装出一副好学的神情:“记下来,跟别人请教。”
唐鸥瞥他一眼:“看不懂便让自己忘记,毕竟是九十个字,不是九个。”
田苦点头:“对,平常人都是如此。
但我和迟夜白肯定不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尤其在我们学会如何储存多余的信息之后,更加不会。”
如果真的发生了田苦所说的那种事情,那余下的九十个生僻字,他和迟夜白都是没有办法忘记的。
他们会立刻将这些尚不明白的字形嵌刻于心,并牢牢记住,亟待以后寻觅正确意义。
这只是九十个,若是九百个,九千个,九万个……田苦皱着眉头:“这便是水满则溢。
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艰涩的信息大量地铺陈在我们面前。
我们已经形成了记忆的习惯,但即便是最好记忆的人,也有他的极限。
当触碰到极限,便是这个人崩溃之时。”
骨头寨里的信息又与田苦所说的例子不同。
如果仅是单个字词,尚有记忆可能,但迟夜白遇到的是无头无尾、没有停顿处的各种句子,有些他看过,有些他没有,而当他下意识地在这些句子中筛选出自己知道的部分,便已经陷入了这个陷阱最可怕的地方。
田苦和司马凤等人无法得知这一切,他们只能等待着第二日卯时到来。
田苦顺口将骨头寨与文玄舟有关的事情说了出来,司马凤脸上笼罩了愁苦之色:“记忆的方法……连这记忆的方法,也是文玄舟教他的。”
听到文玄舟的名字,宋悲言有些难受,默默地转过身去。
他甫一动作,司马凤的眼角余光立刻捕捉到了。
宋悲言一步还未走出,忽觉身后呼呼两声风声,竟同时被田苦和司马凤抓住了肩膀。
宋悲言:“???”
司马凤:“我忘记了。”
田苦:“我也忘记了。”
宋悲言:“什么?!”
司马凤把宋悲言拉到自己身边,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神鹰策吗?”
宋悲言点点头:“我知道啊,你们刚刚说起过的。”
司马凤:“没有别的感觉?”
宋悲言:“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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