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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立在旁边的仵作出声道:“确实重了一些,也胖了一点儿。
家里的鞋子套上去都有些紧了。”
司马凤挑挑眉头,没有出声。
他低头去察看小童额上的伤口。
伤口是从桥上摔下来后被溪中石块造成的,口子很大,是致命伤。
司马凤打量着小童手脚的衣裤:“这些衣服是新换的?”
“不是。”
巡捕说,“他家人确实想给他换衣服,但我们大人说不可破坏尸体,当时他家人已套上了一只鞋子,最后被我们剥下来,仍旧穿着死时的衣服。”
“这是死时的衣服?”
司马凤又挑了挑眉。
巡捕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没错,他摔下扶燕溪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新衣服。”
司马凤示意仵作上前。
仵作所说的话和他观察到的并无不同:小童鼻腔和喉中存有积水,但真正有威胁的伤是额上的口子,撞击之后立刻血流不止,小童在昏迷状态下大量失血,且呈现出溺亡迹象,若要真正判断怎么死的,还得剖尸检验。
孩子身上并无任何外伤,全身十分完整,甚至可以说健康。
“小的不能剖尸。”
仵作说,“以往随小人一起探查尸体的都是巡捕伍大人。
但伍大人回乡探亲了,这孩子的尸身便一直放着。”
司马凤了然地点头。
大部分的仵作确实不被允许剖尸,因仵作这行当低贱,多为“贱民”
担任,死者为大,贱民便不容许随意翻检和解剖尸体。
他冲阿四勾勾手指,阿四立刻将他的皮袋子递过去。
“阿四,你和仵作还有这位巡捕大哥留下,其余人先出去。”
司马凤从皮袋子里取出薄刀子等用具,“我来剖尸。”
众人站在义庄外,一时无事可做,面面相觑。
永波等人跟巡捕说起甘乐意这位了不得的仵作,谁料他们竟然也听过甘乐意的大名,众人大喜: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
于是诸人聊起甘乐意的各种八卦,足足讲了半个时辰。
讲饱了甘乐意,开始说起如今这案子。
有巡捕愁眉苦脸:“我昨夜都不敢回家,卢员外家里那些人堵着那巷子,看到我就拉着问个不停,不许我过去。”
“卢员外是谁?”
永波好奇道。
“荣庆城大户。”
那巡捕压低了声音,“第二个死的娃子就是他的孙子,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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