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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崔氏脸色不善,谢广心里有数,心知是因着这些日子农忙,他不曾去王家帮衬,惹得王崔氏心里有了怨气。
可如今秦小满产期已近,妻子的年纪本来就小,自打怀孕后又是吃了许多苦头,再说秦小满身子柔弱,并不一定非要足月才能生产,她这随时都可能生下孩子,他又怎么能放心的将她丢在家,去帮王家做
活?
话虽是这样说,王崔氏毕竟是王大妹的生母,即使她面色蕴着怒意,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谢广也只权充作不见。
王二妹瞥了眼谢广搂在秦小满腰肢上的手,眼底就是有些酸溜溜的,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旁的,就是觉得这秦小满好大的福气,能让谢广的夫婿把她当成宝。
想当年她姐姐,哪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这些日子,我和娘忙着地里的活,腰都要断了,姐夫倒还有这个空闲来陪小满散步,真是好兴致。”
王二妹撇了撇嘴,语气里明摆着带着两分抱怨。
谢广闻言,眉峰便是隐隐皱起,秦小满察觉到丈夫的不悦,赶忙开口;“二妹,今儿是我缠着夫君,让他陪着我出来走走的。”
说完,秦小满看向了谢广,又是小声说了句;“夫君,这几天地里活多,你明儿就去帮着王大娘和二妹做点活吧,不用在家陪我了。”
她的话音刚落,王崔氏就是冷哼,“这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我和我女婿说话,容得了你在那里插嘴?谁要这假惺惺了?”
看着秦小满那娇滴滴的样,王崔氏心底就是忍不住的生出一股火,她倒情愿秦小满和自己痛痛快快的吵上一嘴,也好过这般装腔作势,不过是讨谢广的欢心罢了,做给谁看呢?
倘若她大妹还活着,又哪儿有这小蹄子说话的余地?
王崔氏恨恨的想着,瞧着方才谢广将秦小满捧在手心的样子,她就是看不过眼,巴不得一口“啐”
在秦小满脸上,小小年纪,别的不会,就会狐媚男人。
被王崔氏这番抢白,秦小满微微一怔,再不敢多说什么,只低下头,偎在谢广身边,不说话了。
“咱们走。”
谢广碍着王崔氏毕竟是大妹生母,不愿与她过多纠缠,只揽过秦小满的腰,打算带着妻子离开。
“哟,这就要走?谢广,你今儿就说和老娘说个实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岳母?还有没有咱们王家?我大妹是不是白给你搭了一条命?”
王崔氏瞧着谢广转过身子,就说气不打一处来,只唤住了两人。
谢广神色一沉,秦小满不愿他与王家闹翻,虽然打心眼里,她也是盼着自己男人能和王家进水不犯河水的,可即便王崔氏和王二妹性子难缠,但王老汉和小三儿却是憨厚的好人,再说倘若谢广真和王崔氏
吵了嘴,由着王崔氏的性子传出去,村人也只会在背后说谢广的不是,只怕那吐沫星子也能把人淹死。
“相公,别说了。”
秦小满摇了摇谢广的衣袖,软声哀求。
“就会做出个可怜相出来,不害臊。”
王二妹盯着秦小满攥着谢广衣袖的手,便是翻了翻眼,小声说了句话来。
谢广彻底怒了,一手指向王二妹,厉声喝了句;“你说什么?”
王氏母女都被谢广的怒火吓得一怔,这些年来,无论他们家要什么,谢广都是尽力满足,从没说个“不”
字,就连当初大妹刚刚离世,王崔氏将一腔丧女之痛全怪在了谢广身上,埋怨他没照顾好自己女儿,
不论她将话说的多么难听,谢广也都是默默听着,甭说如今这般发火,就连变脸都没有过。
此时瞧着谢广发火,王家母女先是有些发憷,继而更觉得谢广变了,娶了秦小满,就将他们王家抛在了脑后。
“二妹怎么了,她说错啥了?咱说你这媳妇就爱做个可怜相出来给你看,我大妹当初有孕,也没见你这样紧张,整日整夜的不离身,一个男人家,给媳妇又是烧水又是做饭的,你也不嫌害臊?她是你媳妇,
我大妹就不是你媳妇了?你要有现在对她一半的心思用在我大妹身上,我大妹能走吗?”
王崔氏一把扔下了手中的榔头,眼见着谢广对王家一日不如一日,索性将心底的不满全给发泄了出来。
“姐夫你自己说说,我姐当年怀着孩子,哪曾像她这样娇气了?我就记得,我姐那时候都要生了,每天还不是挺个肚子,给你洗衣裳,给你做饭的服侍你?眼下换着秦小满怀孕了,可倒好,变成了你服侍她
,姐夫,你这心也不能偏的太远!”
王二妹也是掺和了进来。
眼见着这对母女你来我往,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田垄上朝着自己和谢广吵了起来,秦小满只觉得无颜见人,生怕母女两的骂声会把其他乡邻招来,她晃了晃谢广的胳膊,小声求他;“夫君,咱们什么也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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