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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恶毒男配又或是剧毒反派来讲,g是专业的。
他现在的身份是纪家家主的唯一嫡子,纪堡凌。
六岁的小屁孩衣着华冠,眼里的高傲讥讽叫人觉得他白嫩的面容无端丑陋。
而他不远处正被他指示奴仆毒打的便是这一界的气运之子,未来如日中天站在此届顶端的人,俗称男主。
纪临城,其父不详,其母在四年前带着四岁的他嫁给纪家二爷。
说是嫁,但纪家家大业大,二爷又是纪家主胞弟,而纪临城和他母亲两人身份来历皆不明,又都是一副苍白病弱的样子。
虽是续弦,但在纪家人眼里根本当不得回事。
半年前,其母重病,连带着纪二爷也染上了怪病。
纪家主请了名医瞧不出所以然,又请了帝都的修士,依旧没有办法。
不到一个月,两个人双双暴毙。
纪临城现在在纪家,带着不详与厌恶排挤,可不就是任由纪堡凌蹉跎揉捏。
纪家是传承之家,上头出过修士无数,其华贵风光不言而喻,又替帝都皇家守着淮安南边的一处矿产,在淮安这片地界完完全全一般世家不敢招惹的庞然大物。
纪堡凌眯了眯眼,看着那缩成一团抱着头被一群成年人拳打脚踢的纪临城。
转身一脚踢在身边的仆从身上,“要死了你,撑伞不会撑吗?”
纪堡凌是纪家主唯一的嫡子,从小千娇百宠,养成他暴戾任性妄为的性子,这般打骂对身边的仆从来说已是寻常。
撑伞的不敢抬头看,立马低头小心翼翼的开口,“是是是,奴才错了,奴才好好撑着。”
五月的天,这会才上午,哪有多烈的太阳,但是纪堡凌从小骄横野蛮,哪有说理的可能,只能认错,不然被毒打的就是他。
纪堡凌冷哼了一声,从台阶上往下走,那仆从赶紧跟上抬着伞,仔仔细细眼神不敢在分出去看旁的地方,就怕纪堡凌又被太阳晃到发作。
那边围着纪临城毒打的几个家丁见纪堡凌冷着一张脸过来摆摆手都纷纷停下站在一边,围着那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瘦弱人形给纪堡凌弯腰行礼,“少爷。”
纪堡凌不看他们,一脚往地上蜷缩着的人影踢去。
纪临城一直用手紧紧的抱着头,现在看不清面容,整个人身上都很脏,露出来的皮肤有青黑的也有直接破皮出血的。
纪堡凌毕竟才六岁,用了力也没那些成年家丁来得重,一脚踢上去地上的人影一动不动。
纪堡凌站着居高临下口吻鄙夷,“就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滚出来的野种,也想修仙?”
野种两个字,小孩子还带着软糯的嗓音口齿清晰的重重咬出,就连周围站着的几个家丁都觉得背后有些凉。
可是纪堡凌这样的身份和背后纪家主对他的宠爱,他便是真的下令把纪临城活活打死他们也得照做。
没有回应,纪临城依旧抱着头蜷缩着身子,这样的毒打他这半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
脑海里全是血腥残暴,但是身体毕竟太小也太弱,几乎疼到麻木,他只是闭着眼睛,满世界血腥的红中一遍一遍默念纪堡凌的名字。
纪堡凌啐了他一口,一口唾沫落在纪临城的身上,不解气又踢了几脚,这才站直身子有些喘着气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吩咐两个家丁,“把这野种给爷绑起来关着,明天要是让爷看见他爷让父亲杀了你们全家。”
寻常人家里六岁的孩童,说出杀你全家这样的话大人可能只当是玩笑教训两句不要胡说,但是从纪堡凌口中说出,那是真正带着凉意与恶毒的。
围着的几个家丁立马点头齐声应,“是。”
几个人就着就拿了粗重的绳索来,提起蜷缩成一团身子因为疼痛颤抖的少年紧紧捆住。
而纪堡凌早已在随从的伺候下大摇大摆的离开。
明日是帝都元极门来淮安收有灵根孩子的日子。
纪堡凌作为纪家少爷,又有纪家和皇家的关系,只要有灵根,哪怕是最差的五灵根,被收走就是板上定钉的事。
只是他见不得纪临城,便要让纪临城明日连出现测灵根的机会都没有。
被关进脏乱黑暗的废弃房间,提着他的两个家丁倒也没有再为难,实在是纪堡凌每次折腾纪临城几乎都要丢掉半条命,纵使觉得他身份尴尬又不详,寻常人心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恶毒的话,左右也不过是才八岁的孩童。
房间门被关上,两个家丁在外看守,也没说别的话,黑暗的房间里只听见门外几声叹息。
纪临城被五花大绑,勉强坐着靠着墙。
黑暗中,脑海里满目的血腥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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