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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电梯出来,外边果然有一男一女在守候,两人面目和善,微笑说,他们是薛先生安排,过来接我们的。
他们接过我妈手里的行李,要帮我抱小唯,我笑笑说:“我自己抱吧,孩子今天受了惊吓。”
他们没勉强,我们一行,快步出了医院大厅。
外边有车在候着,薛若白下车,将车门打开。
我们坐上车,薛若白也坐了上来,手臂伸出,轻轻揽着我的肩。
我很尴尬,下意识动了一下,他笑了笑说:“作为朋友,给你一个依靠的肩膀,你何必拒绝?”
我讪讪然,微微笑了笑。
薛若白把裹着小唯的外套紧了紧,小声说:“这孩子真漂亮,就是瘦了些。”
“等他病好了,就会长得壮壮的。”
我微笑,疼爱看着小唯。
薛若白看着我,沉默一会,抱歉地说:“三年前,我不理解你,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
我幽幽轻叹,摇头说:“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他沉吟一会,笑了笑说:“我某天无意看到一句话,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珍贵礼物,我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坚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沉默,薛若白明白的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却是因为我如此痴恋傅颜。
我转头看窗外,车子已经上了机场高速,夜色下,窗外的风景飞快后退,退得我的心很凄惶。
如果此行顺利出国,或许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颜,我和他就到此为止吧,爱也罢,恨也罢,都在此归零,愿今生再也不要相见。
心隐隐作痛,就算自己一万遍告诉自己,他不值得我心痛,他担不起我这份深爱,还是毫无作用。
眼睛干涩,已流不出眼泪。
如果记忆能格式化,我真想把它一键格式。
“放下是你的新生。”
薛若白低沉温和说。
我没说话,只把怀里的小唯抱得更紧些。
机场到了,薛若白先下车,伸手扶我下车。
我刚抬头,猛然和傅颜冷冷的双目对视。
妈妈从车上下来,吓得惊叫,赶紧护在我前面。
我抱紧小唯,下意识往薛若白身边靠,傅颜此刻的眼色太可怕了,冷得像刀子,要将我这个出逃的名义上妻子,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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