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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越唇角一勾,只当是卫敛同他一样想念彼此了,竟一刻也分不得。
卫敛继续道:“快帮我剥瓜子。”
姬越:“……”
你把孤当小厮用吗?
姬越板着脸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卫敛眨眼:“就帮一下。”
姬越努力保持君王威严:“孤就是从马车上跳下去,都不会任你差遣,想都别——”
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
姬越的话语顿时销声匿迹。
青年倾着身,垂下眼睑,纤长秀气的睫毛轻轻擦过姬越的脸,痒到人心里去。
姬越眸色一深,喉结滚动。
马车外,沿路风景变幻,人群熙熙攘攘,议论纷纷,热火朝天。
马车内,玄衣青年反客为主,扣着人的后脑将人吻得喘不过气。
直到卫敛被吻得面色泛红,无力地靠在人怀里,姬越才放过他。
餍足的姬越心情很好地开始动手帮卫敛剥瓜子。
卫敛枕在姬越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嗑着,时不时接过姬越递到嘴边的瓜子仁。
普天之下,大概没有第二人敢枕着秦王的肩膀,咽下秦王剥好的瓜子。
也无第二人有此殊荣。
舟车劳顿,路途漫长。
褪去一开始的兴奋劲儿,一直坐在马车上也很是无聊。
渐渐的,卫敛瓜子也有些嗑不动了,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垂着头,眼中浮现出困倦。
为了及时出发,今天起得很早,这下就有些累了。
姬越倒了杯水给他:“困就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孤叫你。”
卫敛低低应了声,将茶水一饮而尽,歪在姬越肩头阖上双眼,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姬越见他睡得沉,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些许。
-
道路颠簸,车轮子时不时就要被石子磕碰一下,连带着车内的人也跟着震了震。
卫敛几次都险些从姬越肩头栽下来,幸而姬越看得牢扶得稳,才没叫人撞上前头摆着瓜果的小案几。
一路悉心保护着,硬是没让人醒过来。
又一回卫敛整个身子往下滑时,姬越无奈地将人捞回来。
他肩膀被枕得也有些酸了,干脆就让人趴膝上睡。
此时车队已出了永平,道路两旁寂静许多,林荫下泛起些凉意。
姬越翻出一旁的虎皮毯子,盖在卫敛身上,免得人着凉。
卫敛伏在他膝上,一侧脸颊都被枕出些红印,看上去仿佛被欺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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