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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此时凝视着自己,幽暗的目光中仿似蕴着两簇火苗,还真让人怕的慌。
方氏有些退缩,强撑着说了句;“这分明就是你的孩子……”
“若他真是,我谢广自不会亏待你们母子,若他不是……”
谢广言尽于此,并未多说,余下的话方氏却也懂的,她有些心慌,甚至不敢去看谢广,只扯着孩子的衣裳,没有做声。
朱婶子见状,立马加了一把劲儿;“谢广都发话了,你这孩子要真是他的种,他定是不会不管的,你就带着你这孩子赶紧走,这么多年你也都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的功夫?”
方氏一咬牙,终是对着谢广道;“你可说话算话,我这就带着顺子回娘家,等你打探好,莫要忘记去接咱娘两。”
朱婶子听了这一句“莫要忘记去接咱娘两”
,便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眼瞅着谢广没有吭声,她也不好说话。
方氏说完,却仍是磨磨蹭蹭的站在那里,依旧没有要走的架势,朱婶子忍不住了,嚷道;“还不走
,你还要等着谢广驾车送你?”
方氏的确有这个意思,畏于谢广的森寒,她不敢开口,此时听朱婶子说起,正好接了话头;“我娘家离得远,我带着孩子,不好走。”
“成,西边刘家就有驴车,我这老婆子今儿就做回好人,替你付车钱,送你们娘两一程。”
朱婶子说着,上前就是拉住了方氏的胳膊,连推带搡的将他们母子赶出了屋子,方氏哪里能忍,待要吵闹起来,可一瞧见谢广的目光,她的气势顿时萎了,终究是心虚,只得虚张声势的骂了几句,被朱婶
子拉扯着离开了屋子。
如此,堂屋里只剩下谢广和秦小满。
“夫君,你要去大余村找那产婆吗?”
秦小满遍体发寒,软声开口。
谢广揽住她的身子,宽慰道;“这个自然,总不能听她一面之词。”
“如果,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你儿子,那……”
谢广唇线微抿,沉默片刻后,才道;“倘若他真是我儿子,那咱们必须要把他养大,可是小满,我心里清楚,顺子不会是我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怎么能说得准?”
秦小满的美眸中满是不解。
谢广不好和她说当年自己与方氏夫妻间情意冷漠,同房之事更是少之又少,若说那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些你就别管了,安心在家等我,自己该吃吃,该睡睡,知道吗?谢广抚了抚妻子的发丝,温声叮咛。
秦小满哪里能吃的下,闹了这一出,她的心都揪着,待谢广走后,只怕她这一夜都是无眠了。
“夫君,若顺子真是你的骨肉,如今方氏的男人也不在了,那你们……你们……”
秦小满说不下去了。
谢广无奈,箍紧了她的身子;“不会有什么你们,只有我和你,记住我的话,别自己吓自己。”
语毕,谢广俯身在秦小满的脸颊上亲了亲,说了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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