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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在我们这里,未婚的男女可以随意,但是婚后必须忠贞,给丈夫带绿帽子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
幸好,当时我婆婆多少是有些怀疑的,因为我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日都是在婆婆的眼皮子底下呆着,想要瞒过她去找别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我丈夫就继续的殴打我,折磨我,我婆婆只是冷眼旁观,听天由命。
最后,我才忍不住逃跑了!”
顾熙月伸手,握住了萦竟颤抖的手,看着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萦竟的命运无疑是悲惨的,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是怪她自己?还是怪沃西?甚至是怪桑普、怪她阿妈、怪她婆家?顾熙月说不出来是谁的错,反正就这么一步步的错了下去……
顾熙月吸了吸鼻子,把要留下的眼泪憋了回去,问萦竟:“那你们家现在,银子还完了吗?”
萦竟摇头:“没有,还差一百八十多两呢,我们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还不上。”
“那你婆婆放过你了?”
顾熙月心里盘算着,她过年收的那些压岁钱,大大小小加起来,差不多四十两,反正她也用不上,不如就借给萦竟,让她先把债还了。
萦竟的婆婆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萦竟,只是萦竟又一次掉了孩子,再想有孕就难了。
她婆婆就准备为儿子再娶一房媳妇儿。
但因为萦竟占了正妻之位,婆婆就逼着萦竟签了欠条,先把她休回了娘家,告诉她什么时候把债还清了,就给她休书,还她自由身。
但对外宣称则是萦竟已经被休了,他们家可以再娶正妻了。
顾熙月简直目瞪口呆,这……简直跟他们东擎的风俗差不多了。
后来,她才知道,萦竟的婆家在西草原,就是恶霸伍赐住的地方。
难怪做事那么狠绝,令人作呕不已。
顾熙月跟萦竟提了银子的事情,萦竟急忙推脱:“熙月姑娘,我不能用你银子,再说,就算你借个我银子,我也没有能力还你,不知道又要欠你多少年!”
顾熙月想了想,倒是没有强迫萦竟,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萦竟家。
她回到家,原封不动的把萦竟的话转告了米塔大婶和沃西,当然略去了她在夫家的境况,只提了要还清银子,才能拿到休书。
米塔大婶表情立即就哀怨了起来,看着沃西喃喃道:“既然如此,你说你何必当初啊?”
沃西却觉得自己无比冤枉:“当时桑普心情不好,我是为了陪她,怕她想不开自杀,并没有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萦竟她是误会了!
当时,我真的是很想娶萦竟做妻子的,绝对不是对付,是认真的!”
米塔大婶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叹道:“沃西,萦竟会误会,也是你做的不够好!
就连我,甚至耶华,都觉得你对桑普有别的心思。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们先帮萦竟把银子凑齐吧!”
沃西还在那里死钻牛角尖,喋喋不休的解释:“我明明只是把桑普当做妹妹,当做亲人来对待,为什么萦竟要误会呢?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顾熙月忽然觉得,按照沃西的这副样子,被萦竟误会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沃西跟赤赢不一样,如果是赤赢,或者是傲景,一定会快刀斩断乱麻,绝对不会生出半点让人误会的可能。
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桑普和沃西,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行事作风都一模一样。
忽然之间,顾熙月开始无比的想念赤赢,想要他早点回到她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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