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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有了情绪。
许萱清楚的感觉到时,是因为晚上做那事,李白没有以往那般温柔体贴,反而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任她如何苦苦哀求,都不为所动。
许萱急喘着,眼睛泛红,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她委屈的看着李白,眼中尽是无辜。
李白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将那柔软的身子揽入怀中,一手抚在她的后背慢慢为她顺着气,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当初又是缘何应了这门亲事?”
许萱刚欲老实回答,忽然想起自己先问的,于是不满道:“明明是我先问你那时在想什么。”
李白轻舔着许萱白皙的耳垂,低笑道:“在想......娘子的喜服似乎穿的太多了些,脱起来......会不会不太方便?”
这人太不正经!
许萱恼羞恼的拿手肘顶了他一下,道:“你正经些。”
李白呵呵的笑着:“娘子岂知我在说假话?”
许萱不理他,兀自道:“那时候我看李郎虽面善,行为举止亦进退有道,却愈发的迷茫,李郎似乎更看重写诗与喝酒,人生只此两大事。”
李白想了想,原来的自己好像确实如此,许萱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他重新搂住她,认真回忆道:“那时娘子给我的感觉,便是豪门千金,知书达理,本是我高攀了,以为娘子心中十分委屈,迫不得已。”
许萱闭着眼睛,暗笑道:“这话倒是真的。”
李白:“......”
李白噎了一下,剩下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笑了笑,道:“委屈娘子了。”
许萱转过身面对李白,忽然道:“我们去江夏吧。”
不知怎的,李白第一反应是想起孟浩然,嘴上却道:“好啊,娘子如何这般心切了?”
许萱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在安陆待得久了,对某些事和人愈发的疲惫,本是安逸一隅,不想现在竟然有了勾心斗角,偏偏又无法置身事外,离开一段时日,兴许再回来时会好些。
“我还没看过外面是什么样子,自然好奇,阿公年轻时亦喜欢四处游玩,他如今年纪大了,走不远了,我们便替他走走看看。”
李白点头,想起那日许圉师的模样,唏嘘不已,他虽没见过许圉师当年的风采,但也能想象一二。
李白是个说做就做的洒脱性子,许萱既然说了想去江夏游玩,他便将此事归上日程,着人打点好了马车,一应行李盘缠都是许萱张罗的。
临走前小夫妻俩去了许府道别,虽说日后也不是不回来了,但少说也得半个月,长则一两个月也是有的,许萱从未离开过这么久,许自正嘴上虽说答应着,但心里终究还是舍不得的,尤其是许夫人。
许萱安慰了许夫人一通,见她眼角红红,自己心里也有几分的不舍,许夫人子嗣艰难,常年又吃着药,当初生下许萱差点要了她的命,自然是不能再生养了,仅这一个宝贝女儿,许夫人自然是小心呵护疼爱的,如今一走至少半个月,平时离得近偶尔还能见上一面,这一出城,当真是不能想见便见了。
“阿娘,江夏离这不远,到了落脚地我定然第一时间给您报信,您有事或者实在想女儿了,便遣人送封信来,我们很快便能回来了。”
许自正知道李白此番出门游玩,是与孟浩然一起的,于是对李白道:“若是在江夏遇见浩然,记得将这封信交付于他。
你与菁媛的婚事是他从中保媒,万不可怠慢了他。”
李白忙应道:“那是自然,白先前有幸见过浩然先生一面,对其言辞看法都甚为崇拜,当以恩师友人相待。”
许自正点点头,挥了挥手,道:“去拜别你们阿公罢,从听了你们要出游的消息,便眼巴巴的等着你们了。”
许萱闻言急忙与李白进了蘅芜苑,院内的药味比先前更甚,许萱心下惊颤,急忙走进房内。
许圉师正坐在榻上看书,地上还摆了一地的书,他面容尚好,眼角带着慈祥的笑意,看着急急跑来的小孙女,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许萱,小小的人儿从小就古灵精怪的,最懂得讨他的欢心了。
“阿公。”
许萱匆匆行过礼,仔细观察许圉师的状态,见他果然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些,悄悄松了口气,道,“阿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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