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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宛颜亦不知。
似乎一切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事情就展到了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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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红月楼顶楼贵宾厢。
贵宾厢中还有一扇门,推开门踏出去便是一方露天的阳台。
站在阳台往下望,是长长的茴河。
夜里的茴河上,游船一辆接一辆驶过,船只上有秀美的大户小姐,也有俊俏的官家公子。
夜里游河,实在是雅事更是美事。
河岸两边都挂着五彩的灯笼,晶亮闪闪,站在上头看下去,瑰丽绚烂,真是一番好景致。
阳台上有一方桌,桌上置着五个菜肴,还有美酒三壶。
顾漠一人坐着,对月独酌,恍若心绪万千。
半晌,又一人推门,进了这贵宾厢。
顾漠闻声却不偏头去看,仍端着酒杯赏着月:“来了。”
进来的人浅笑两声,踏进阳台在顾漠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漠兄最近看起来都有心事一样。”
顾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对面的人爽朗一笑:“哈哈,因为和以前不一样了。”
顾漠看着他,不以为然:“你多心了。”
“哦?是吗?以前的顾漠兄,面上总是云淡风轻的,明摆着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好像任何事都上不了你的心一般。”
说着他端起酒杯朝着他们头顶的圆月敬了一敬,“多好的月色!
敬今夜的月亮。”
说毕微仰头,小半杯酒水就此下了肚。
顾漠听了竟一愣。
好像任何事都上不了他的心一般?意思是现在有什么事让他上心了吗?
但顾漠并未回应这个话题,而是笑看对方一眼,道:“尊王殿下,还是趁着月色好好喝酒吧。”
没错,尊王殿下,来者尊王楼兰真。
楼兰真有些不满地侧了侧脸:“要是你成天把这四个字挂在嘴上,我的身份在此暴露,回头拿你问罪,问重罪。”
顾漠听了又是一笑:“遵命,遵命。”
楼兰真又酌一杯:“跟我说说你的新婚娇妻吧?”
新婚娇妻?这个楼兰真总是这么不正经,顾漠时常被他调侃地一脸阴郁。
不过此时顾漠脸上倒没什么波澜起伏,只是又抬眼看了看月亮,淡淡道:“罢了。”
顾漠这回答,反倒挑起了楼兰真的兴趣,他穷追不舍,一脸怪笑:“罢了?别罢了啊,说说看啊。”
顾漠无奈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尊王殿下,真想拿一壶酒把他给灌醉算了。
楼兰真见顾漠依旧不语,又笑道:“无事,反正十日之后,我总是要见见的。”
顾漠这才想起来,十日之后,顾府一家便要进宫去。
楼兰真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然后说:“我都听说了。
顾府二太太在灾区赈灾时,一切亲力亲为,更是为了救一个灾区婴孩染上了重病——女中豪杰啊!”
顾漠想了想,楼兰真说的其实也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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