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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这些小丫环们还真是可怜,不过我似乎更可怜。
自春红的事情之后,就连花房的徐大娘都不理我了。
一天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跟我讲话。
我也想过要逃走的事情,可是我身周的人看的紧,太子府里到处是暗哨,我对地形又不熟,此时再不敢像在长山王府里那般冲动了。
在这里逃跑要是被抓的话,便打草惊蛇了。
我要等到一个适当的时机逃跑,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日子似愈加烦闷了,天气越来越热,荷药也开的越来越盛。
人道物极必反,这一池娇丽的色彩,只怕再过几日便要凋落了。
我越发的想念柳征了,心里时常念着一首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早不记得这首诗的出处了,却觉得短短的几句勾起了我心底无限的伤感。
我本不是伤感之人,在这里住的久了,心情越来越沉闷。
只是想把最后一句改成:纵算如此绊人心,仍愿与君早相识!
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人和我讲话,我常呆在荷池边的凉亭里,看着水雾绕绕,彩蝶飞飞。
这天在凉亭里呆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讲话。
声音甚小,寻常人可能听不到,不过这段时间我的内功精尽了不少,远远的便能听到了。
其中一个道:“都道红颜祸水,此话真是不假。
自从苏姑娘到府上之后,殿下的脾气便越来越大,听说上次还为苏姑娘的事情和皇上吵了一架。”
另一个道:“可不是,听闻西楚皇帝率了一百万大军打了过来,说是要讨回他们的皇后。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说话的那个道:“现在大伙都在传这个苏姑娘便是那个西楚的皇后,这个仗是为她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另一个道:“我们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殿下是严命大伙不准乱说的。
更不能让苏姑娘听到,否则的话,只怕会拔了我们的舌头。”
先说话的那个道:“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少说些。
小心隔墙有耳。”
西楚居然和南岳打起来了,不会真的是因为我吧。
弄不清楚这个状况,这个太子府里只怕也不会有人告诉我详细的事情。
我也不敢再去问其它人了,已经害得春红的脚断了,又岂能再害得人被拔舌头。
我叹了口气,似乎我的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小了,仿佛只要与人命相关的事情,我的胆子就会变小。
心知若要问的话,也只有问风云龙了。
找了他几次,他似乎极忙,都找不到他的人。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就在我想再找他的时候,他却来找我了。
他的神色有几分憔悴,眼眸里满是倦意,他的这副模样,哪还有昔日的霸气,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不少。
风云龙走到我的房里,喝退所有的丫环。
我心里警中大敲,虽然我是要找他没错,可是他的神色却令我有些害怕。
想起那日的一幕,心里不由得起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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