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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声望去,不由得一呆,那女了约莫三十多岁,一身素衣,飘然出尘,眉目间似含着淡淡的愁,让人看了心疼,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
但脸上的表情又洒脱不已,实在是想不出这两种表情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原以为挽晴已经美到极致,可是看到她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她的美一点都不张扬,含蓄而优雅。
她若是再年青几岁,我只怕会以为自己见到了仙女。
她见我呆愣的样子,轻轻一笑:“看姑娘这个打扮,也不像是来偷东西的。
这佛堂十年来鲜有人至,姑娘至此是为何?”
我终于回过神来笑道:“敢问老王妃安在,媳妇前来请安。”
她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将我看了一遍,这才笑道:“这十年来征儿取了好几房妻室,还从未有人来请过安。”
她叫柳征征儿,莫非她便是柳征的娘亲,可是又不像,柳征今年都二十七岁了,她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出头,怎么可能是柳征的娘亲。
我正色道:“敢问夫人是何人?老王妃安在?”
那女子笑道:“怎么,征儿长的不像我吗?”
此言一出,已说明了她便是柳征的娘亲,我满是惊奇的看着她,她见到我惊奇的模样,接着道:“有何不对吗?”
我解释道:“我看夫人不过三十左右,哪像有一个那么大儿子的人啊?”
那女子笑意更浓,问道:“你这娃儿嘴巴可真甜,我今年已经快五十了,哪有你说的那般年青。”
我嘴里如同塞了个鸡蛋,叫道:“你五十岁啦?”
又看了看她道:“怎么都不像啊!”
她笑道:“你这娃儿可真招人喜欢,我若不是征儿的娘亲,那谁是?”
我看看佛堂里只有惜雪和我,还有她,别无他人,她那漆黑的双眸确与柳征有几分相似。
只得委屈道:“我看你那般年青的,本想认你做姐姐,好沾些你的灵气,可是。
。
。”
她奇道:“可是什么?”
我撇了撇嘴道:“可是我却得管你叫娘亲!
想想真不划算!”
那女子只笑的抽气,笑完后捂着肚子道:“你这丫头是征儿从哪里取来的,着实有趣,甚对我的脾胃。
反正征儿也不愿意认我,今日里难得与你这般投缘,我们不从这个辈份也罢。
我姓秦,名明月,你唤我明月便可。”
我还没说话,惜雪却道:“老王妃,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若是这般,岂不是乱了辈份?”
秦明月笑道:“我那儿子不认我,不要也罢。
这些年来我实在寂寞,难得有人跟我说上这么多话,心里高兴,那些世俗的礼仪,又何需在意?你说是吧,妹妹?”
只是不知为何,听她讲这话时总感觉有些苦涩的味道。
我没想到柳征那么冰冷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一个开朗的娘亲。
她说到柳征时,就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哪里像一个娘亲的样子。
柳征一家子都是怪人。
不过我很喜欢她的性格,更何况我与柳征也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指不定哪天我便要离开柳征,何必因为一个柳征而影响自己交朋友呢?
想通之后,心情大好,对那秦明月道:“我叫苏月影,和姐姐名字重一个月字!”
惜雪听我这般说完,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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