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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而慕父母,知色则慕少艾,这些天来我心中所想难道赵大人不知?”
知色,慕少艾?呵,赵衍在心中冷冷一笑,这张良竟然把他比作妙龄女子?
“你觉得我哪点像女人?”
“呃,这个……”
经他这么一说张良方知自己言语失当,“赵大人误会了,此句之重不在‘少艾’,而在‘知色’二字,子房说的是自己当下之感而并非指赵大人。
就算是我再愚钝又怎么会拿女子和你做比,赵大人是伴与君侧之人,怎么说也该是龙阳君、宋玉之辈吧。”
龙阳君、宋玉?这两人都位极人臣而且出身高贵,他又怎么比得?不过听后赵衍还是脸色微缓的问道:“你们读书人都是这么巧言善辩吗?”
“诶,子房年少时的确好与人争辩但现在却变得惜字如金,这也是遇上了你子房才多说几句,但你我明明是结怨在先的仇敌,你说这机缘奇怪不奇怪?”
“张良,如果你说这些是想引我讨好逢迎于你,那我赵衍做不到,至于那出路在哪里,你想说便说,不说也作罢。”
张良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我不过说几句逗逗你,你这人又何必这么认真?出路就藏在那西南角的树丛中,不过依我看来要想出去少说也得走一天。
何况这山路崎岖湿滑,我这点小伤倒没什么但是你赵衍么……能不能走出去还真不一定。”
赵衍看了看那西南边的树丛,“张良,你自己先走就好,我不会拖累你。”
“那你一个人留下后准备怎样?在这儿等死吗?”
“这是我赵衍的事。”
“呵,连路都走不了了你还逞什么能?”
张良说着一伸手,说:“快起来。”
赵衍扫了扫张良,“做什么?”
“既然你走不了,那我背你出去。”
赵衍像是被这句话震住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张良指尖久久没移开。
而张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怎么,你还跟我见外,还是赵大人觉得我会趁人之危的再把你带回去做俘虏?”
“你就不怕我伏在你背上趁机暗算?”
“如果你会,那也只得怪我张良信错了人。”
这个张子房到底在想什么?可他对人情俗事他一向看不透,不如就赌上一把,若自己死在这里,君上的安危恐怕有变。
这样一想的赵衍方伸出手去借力直起了身子,他本想站起来可膝盖刚伸直就没了后劲的往原处跌去。
“诶诶诶!”
张良一下托住了赵衍的腰,随后再一用力把他拉到了自己肩头,“我说了不要逞强吧,你偏要给自己难堪吗?”
赵衍没有法子,他只得避开那人的目光,回道:“你的这份恩情,赵衍一定会设法偿还。”
张良摇摇头说了句‘不必’,他将赵衍引至身后的稳稳背了起来。
“赵大人不将手放上来我可怎么背得稳?”
“我……”
“你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儿,赵大人何必做此小女子的扭捏姿态?反正子房心中是坦坦荡荡
的,难道赵大人心中还会去做他想吗?”
果然被张良这么一激赵衍的双手就环上了他的脖间,张良瞥了一眼后方扬起嘴唇,只是那微笑中有着股不寻常的阴骘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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