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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李三郎也在,你们今日大可互相学习学习。”
杨薇娍与荆词一同抬首,那男子已经转过身来……
“杨三娘、杨四娘,好久不见。”
男子浅笑,微微颔了一下首。
“临淄王。”
荆词略微诧异,原来李隆基也在此。
“这位是杨四娘?”
薛稷看向荆词,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也对画有兴趣?”
“三姐临行前,长姐命我一同跟来观摩,说熏陶熏陶儒雅气息。”
“家中最闹腾的就属四娘,长姐看不过四娘成天往外跑,便叫她同我一起过来,习画静心。”
此话杨薇娍道得轻快,打消薛稷多余的想法。
薛稷点点头,“如此你们三人正好有伴。
走,去檐下。”
说罢,薛稷、李隆基和杨薇娍转身朝门外走去,荆词跟在他们后头,暗自吐了吐舌头,这下可惨了,这薛舍人不怎么好惹嘛。
庭院里植有几株杜鹃花,已是五月,过了最艳的时候,微有颓败意,微风一吹,偶有几朵残花飘落至檐内。
檐下婢女已摆了三副画架。
“今日你们各画一副杜鹃花。”
“是。”
薛稷吩咐完,又说了几句作画过程中需注意的地方,尔后转身入了书房。
杨薇娍和李隆基皆在细细观摩,荆词则杵在画架前,眉头微皱,她以前在洛阳也学过一段时日绘画,只是那绘画水平连夫子都没辙,无论画什么皆四不像。
同样这么学,萧平、萧安的悟性要比她高出许多,没多久便能画出个模样来,半年学下来甚至能被萧伯伯拿出去跟友人观赏炫耀。
并非她不用功,自小无论学什么仨人几乎都像在竞争,你追我赶,谁也不愿落后,她也很无奈,她看到的美景美人,能入眼、入脑、入心,能作诗写赋、能歌颂,却独独画不出来。
天赋如此,她也没法子。
故而长姐叫她一同跟来,她才会如此不甘愿。
片刻,杨薇娍和李隆基一一提笔作画。
荆词迟迟落笔。
作画期间,一小厮慌忙地小跑进书房,没多久薛稷走了出来,脚步颇为匆忙凌乱,貌似有公务,甚至来不及交代一声。
三个都是专注之人,略听到些动静,却未有大反应,继续埋头作画。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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