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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如今自己力弱撼动不了她什么,且安静度日即可。
“也对,索性有苏御史,否则每回泱泱数十人,我可真愁。
我们一没好用的人,二没查他们的正当理由,不知会生多少困处!”
夷安长舒一口气,瞧江见月又忙碌起来,开了箱柜,挑拣东西,“你作甚?寻什么?”
“寻一些启蒙书简,笔墨纸砚。
等过了十五,我回抱素楼陪安王读书!”
江见月想到他,不由怒从心起,痛斥道,“扶不上墙的东西!”
抱素
七月十八,江见月重回抱素楼。
旦出时分,周遭还很安静。
车驾在长安西市一楼门前停驻,江见月掀帘下车。
今日,她梳了个齐整简单的双螺髻,穿天青色薄纱深衣,外披银边莲花纹半袖,腰垂一枚莲花状玉牌。
门口侍卫见玉牌默声行礼,少女作揖,亦无声息。
进门上道,直入三里临安道,一路碎金携风,杨花铺白毡。
尽头右拐江流道,两侧逶迤,百丈池里荷叶叠青钱。
再上千尺流芳道,剑兰茂竹共地生,青松翠柏欲流光,方见朱楼悬“抱素”
。
她谴退陆青,独自一人在朱楼前站了会。
后因安王还没来,在池边□□散步,不知不觉来到后院的“虚室生白”
台。
这座坐落在长安西市的四层小楼,前头是藏书阁和讲经堂,后头亭台便是掌楼人的私宅下榻处。
虚室生白台按照苏府规制建筑,屋舍繁多,一应俱全。
江见月当年住在东首阳光最为充沛的流霜斋,苏彦说她还在长身体,就该多晒太阳。
而他自己住在毗邻的白沙汀,两处隔着一条幽径,丈地荷花塘。
夜间点起铜鹤烛台,可以看见彼此投在窗牖上的身影。
而居中的潮生堂至今还空着,那是掌楼人的新妇居,苏彦双亲接连故去,直到今岁他才出孝期,至今还不曾娶妻。
“皎皎来了。”
迎面走来一女子打断江见月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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