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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通告死罪则必死战到底,可否请旨安抚哱拜党羽及宁夏官兵,可利于分化瓦解。”
魏学曾听后深为赞同,沈思孝随后说道:“另者,御史梅国祯为监军一事,有一言望督师静听。
依我大明律虽文官节制武将,却也务需深通兵法,晓驾驭兵将之术。
然言官对兵事一无所知,如今朝堂,科道衙门多不明事理自以为是之人,若干涉军务胡乱上奏必误大事。
方才所言绝非反对梅国祯就任监军,仅是有此顾虑。”
魏学曾思忖过后,并未明示沈思孝自己的意思,但在心中却对沈思孝之言念念不忘。
决意按沈思孝之意上奏。
次日,明军已于黄河一带布防完毕,魏学曾见叛军确实无南下之意,便令牛秉忠、董一奎、李昫、吴显、赵武等人分兵北渡收复失地。
宁夏各堡垒驻守叛军一见明军逼近便立即有序撤离,官军虽军势大涨,然官兵习气难去,军饷不足,充作劳力不仅仅宁夏军镇存在此类现象,全国卫所驻军大多如此,九边重镇情势尚可控制。
宁夏堡垒四十七座,攻取各堡垒明军一次至多不过六百余人便可轻易拿下,敌军退去并不予追击,而是进入堡垒休整待命。
因并未遭遇实质抵抗故明军骄纵之心大起,化整为零,以百户所为单位分兵进取各处堡垒,因骄傲轻敌沿途疏于防范,进兵缓慢且阵型散乱。
哱拜与套部蒙古兵分两路,各领三千精骑沿途掠杀,沿途明军猝不及防,士气崩盘,尽被杀溃,所过堡垒之处明军固守不出。
以致明军整体进军更为缓慢。
哱承恩设伏于灵州击李昫,李昫惊走退回灵州。
哱拜、土文秀引军攻赵武于玉泉,赵武且战且退几乎全军覆没,幸得李昫引轻骑而救。
许朝设伏于兴武击牛秉忠,继云设伏于韦州击董一奎,牛秉忠、董一奎死战得退。
因此各路明军相近集结,进军迟缓,宁夏诸堡收复极为缓慢。
万历二十年四月李昫、牛秉忠、董一奎统本部兵马及部分援军共计三万已抵达宁夏城下,李昫与牛秉忠、董一奎商议道:“宁夏城郭坚固,我军人数不及敌寇一半,且军粮亦不足三日,虽已兵临宁夏,是战是撤如何是好?”
牛秉忠言道:“我等所得军令乃肃清宁夏外围,以待大军逐步形成包围,如今目的已经达成,敌寇众多固守宁夏,不可贸然攻城,既军粮不足当撤往周边堡垒驻扎补给军需才是。”
而董一奎则持不同意见,董一奎言道:“敌寇虽多并非不可一战,我军试探一击不求攻克但求小胜,一则试探叛军战力,二则可壮军威以免小人鼓噪,夜袭出击必有斩获。”
李昫对此表示赞同:“朝堂悠悠之口,舌如利剑,颠倒黑白,主帅因此常临阵撤换,粮尽撤兵之前的确尚需一战。”
于是三人定计,当夜,牛秉忠领军一万各持火把吸引叛军注意,炮击轰城以作掩护。
李昫及董一奎各领兵五千奔袭东西二门,哱承恩领部将何应时、陈雷、白鸾,哱承宠领哱洪、哱塞、王文德、冯继武各领骑兵三千,步兵五百摆火车为阵迎敌。
李昫及董一奎见敌骑兵杀出假意败退,各以五百鸟铳手及五十门虎蹲炮射击,敌寇受挫,马匹受惊,混乱不堪,待其整军欲退之时,明军轻骑从两侧分批次突进,首批持三眼铳射击冲阵,次批跟进短兵相接,双方互有伤亡。
稍许叛军骑兵撤入城内,以火车阵阻挡城门,明军以火炮先行齐射再以步骑强攻,各夺战车数十,因城内叛军火力势强难以攻入,遂携战车撤离。
次日,叛军将领许朝、土文秀依哱承恩令挟持庆王登城喝令明军退兵,李昫等人粮草殆尽趁机退去。
哱拜召集诸将为防明军引黄河灌城,速修筑堤坝可随水位提高得以有备无患。
此时魏学曾驻于花马池一带日夜协调粮草军需并调动延绥、庄浪、兰、靖、榆林部队,待援军到达则移驻灵州。
不久后延绥总兵姜显谟、甘州总兵张杰等部已然抵达,外省援军虽仍在途中,但魏学曾已拔营移驻灵州。
哱拜闻报魏学曾移驻灵州,延绥、榆林明军出动,料想必城内空虚。
便立即差人通报原蒙古俺答汗之子黄台吉之妻,请黄台吉之子舍达夫率部攻掠旧安边、砖井堡以牵制明军进军速度。
再令哱承恩领继云、何应时、陈雷、白鸾四将率兵一万秘密埋伏于延汉渠静待魏学曾及运粮队。
是夜,魏学曾部行至延汉渠,哱承恩伏兵突起将魏学曾部团团包围,魏学曾部约有四千余人,慌乱之下调度无序却仍拼死力战以保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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