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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并未让司马凤和阿四在意。
此时此刻两人更紧张的,显然是不久之后的鲁王妃生辰宴会。
鲁王妃生辰宴的那一天,司马良人早早就起床在院子里练剑了。
海棠树的花早落尽了,秋意一层层叠起来,叶片在晨风里簌簌乱响。
他把自己熟识的几套剑法全走了个遍,想了想,把佩剑放在一边,转身到一旁去取刀。
回头看到司马凤不知何时坐在海棠树的枝子上,手里是自己那把大刀。
“爹,我和你过几招?”
司马良人顿时高兴起来:“过过过。
先用你练练手,今晚出什么事都有准备。”
这是一场私宴,傍晚时分开始,持续几个时辰。
司马良人并不知道今晚会出什么事,他是觉得什么事都有可能出,但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到目前为止,鲁王仍旧是一个自在闲散的王爷,无权无势,但有钱,背后与朝廷中许多大人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联系是他的爹留下来的,他除了继承“鲁王”
这个名号,顺带也接下了这个复杂的人情网。
司马良人一直在刻意地避开与朝廷的联系,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让司马凤出面。
他不知道鲁王对朝廷的想法是否和自己一样:忌惮,畏惧,又带着隐隐的憎厌。
司马凤把刀抛给他,司马两人接在手里,毫无来由地想起了一件事:鲁王究竟是怎么死的?
司马凤从树上跳下来,险险立在池塘边上,身形摇晃。
“下盘不稳!”
司马良人叱道。
他话音刚落,司马凤已将晃着身形,飞快攻了过来。
阿四从箱底翻出了自己最爱的那件衣服,震惊地发现腰上居然被虫子啃了一个小洞。
洞说大不大,刚好能伸进去一个小拇指,衣服是玄青色的,不注意看也不明显。
但他不想穿了,沮丧地把衣服塞进箱里。
司马凤满头是汗地走进来:“你磨蹭什么?快出发了。”
“你和老爷打完了?”
“早就打完了。”
司马凤擦了把汗。
两父子早上打了一场,吃完午饭又打了一场,司马良人总算神清气爽,信心饱足。
司马凤看到箱子里那件玄青色外衣,惊喜道:“这不是你过年穿的么?今儿打算披这个?”
“破了个洞,不好看了。”
阿四挠挠脑袋,“算了,我就穿平常的衣服吧。”
司马凤看着他笑笑。
“你怕被霜华看到你穿了破衣服?”
阿四脸红:“没有没有没有。”
司马凤神情一整:“霜华不会笑你的。”
阿四:“我晓得……因为霜华姑娘人好。”
司马凤:“不是,因为她看不到你。”
阿四:“?”
司马凤抓起手里扇子在他脑袋上一敲:“你的位置是哪儿霜华的位置又是哪儿?能看到吗?就算看到了,隔着那么远,能瞧见你衣服上破了几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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