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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仰躺在草地上,拍着肚皮,看着流云往来,风轻柔地从河谷里滑过,耳朵里是潺潺的流水声,远处有低吟断续的虫鸣声。
“念槐啊,你这道风味鸡,呃--,嗯,真是好风味啊,小兄,啊,要不,咱们别去看屯田了,就再打几只野鸡,嘿嘿,让我爹还有方叔他们也嘬一顿?”
很快,孟之经有了新主意。
“孟兄啊,吃野味的时候还不太好,若押后一个月,这叫化鸡还有那个獾,味道会更实诚。
现在嘛,也就将就,刚能够吃而已。”
“啥?”
孟之经翻了半个身子,胳膊肘拐着地,抬着脑袋,瞅着公输念槐,“小兄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吃野味的最佳时候,不过,念槐,你说的也太亏心吧,怎么叫刚能够吃,我与张大哥也就风味鸡吃的比你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那四只獾呢,嘿嘿,想蒙混过关,小兄这里就没门。”
“嘿嘿,孟兄啊,若一个月后,草转黄时,这野鸡的味道那才是绝了呢,现在嘛,肉还有些柴,不够厚道。”
“我怎么听着这话味道不太对啊,起来了,走,看屯田去。
不把你侍候舒服了,你啊,老弟,为兄就不说啥了啊。”
孟之经与张言蹲在小溪边净面洗手,捧着水往肚里灌。
“唉,你们干嘛,停。”
公输念槐一歪头,看见两人正喝溪水呢,赶忙制止。
“咋了?”
公输念槐指了指溪水,“两位哥哥,就喝这水?”
两人一脸懵逼地互相看了看,同声问道,“咋了?”
“完了,完了,别去看屯田了,回去给两位哥哥烧大蒜吃去。
不拉死一个是不算完啊。”
刚吃完烧烤就喝冷水,还是河水。
即使这个时空里一点污染都没有,人的肚子似乎也很难承受。
更可虑的是这一带正闹疟疾呢,谁知道看着清清亮亮的溪水里,其实早已经溶了多少不洁的物质在里面。
“念槐,莫要危言耸听啊,我们都是这样子的。
你没看到吗,出门时我们都不带水。”
孟之经把捧在手里的水一仰脖子灌进肚里,不在乎地摇摇头。
“公输公子,孟公子说的是,您过虑了。”
张言在一边帮腔。
“好了,以后为兄在你面前就不喝冷水了。
还是看屯田吧,老弟若想要大蒜烧着吃,那里也是有的。”
公输念槐手指着两人,再说不出话来。
空口白牙,没有凭据啊。
难道自己真想用两人今晚上的拉稀来证明自己的正确?若是两人就是不拉呢?
算了,以后做出镜片来,就让他们看看,这看似清洁的水里到底有多少小虫子。
“这水清吧,这水亮吧,”
公输念槐指着缓缓流动的溪水愤愤地说道,“但这水不洁。
里面有很多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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