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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问更多,母亲打起帘子进来,笑意盈盈道:“太子殿下在前厅候着呢,你们若是还有体己话没讲够的,且留着下回再说。”
回东宫的马车上,我尚在思索嫂嫂的话,太子问我道:“怎的一人就回侯府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好陪你一起?”
我“嗯”
了一声。
他又问道:“贺盛伤势可还好?”
我又“嗯”
了一声。
他语气里蕴了两分薄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再度“嗯”
了一声。
他掰过我下巴去,强迫我看着他,我方后知后觉道:“你方才说什么?”
他眼睛眯了眯,“贺盛这一伤,你见了就这么魂不守舍?”
我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贺盛这道坎儿在这位太子爷心里是怎么深不见底地过不去了。
此时心里也乱着想不通透,懒得同他解释,索性选了最省时省力的法子。
我深深望了他一眼,两只手压在他肩头,迅速亲了上去,堵住了他嘴。
他瞳孔紧缩,一脸错愕地怔了一怔,眨了两下眼睛,而后反应过来,将我欲离开他的身子往怀里按了按,用力吻下来,肆意又疯狂,像是无声的主权宣告。
马车颠簸了一下,我这才顺势脱身,拍了脸颊两下,清醒过来。
他靠过来,揽住我,我枕在他胸膛上,听得他闷闷问道:“若是哪天我也伤着了......”
我伸手捂住他嘴,“没有那一天。”
他不依不饶地看着我,我方叹了一口气,“我定然悲痛欲绝,茶饭不思,日夜祈福,衣不解带地亲自照料,即便是九幽炼狱,我也要去把你捞回来的。”
我见他心情好了不少,幽幽补了一句:“这样委实不大划算。
不如还是我改嫁来得方便,你觉着如何?你要是敢伤着自个儿,我第二日便收拾细软另嫁他人。”
他低低笑起来,“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娶当朝太子妃。”
回了东宫,贺盛这一茬才算是真真揭了过去。
我念着今日所闻,到了晚间亦还是睡不安稳。
天已然有些冷了,东宫这两日趁太阳晒了被子。
寝殿里燃着的香是特意调制的,用料讲究且名贵,为的是太子平日太过操劳,能有一夜好眠。
我在军中时没有点香的习惯,本就扛不住安神的香,更何况是此类特制的,常常是闻上小半个时辰便能睡死过去,第二日起来一身清爽。
饶是东宫,这香平素用也太过于奢靡,是以只在太子分外忙的时候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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