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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体力活难不倒段郁宁,可跟一堆臭男睡在同一个帐篷,她熬不住了。
睍莼璩晓深夜将楚胥羽拉到一边,段郁宁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是不是不习惯?”
楚胥羽问道:“要不你回舅舅的行邸做事,我有空就去看你?”
女子在军营确实不方便。
段郁宁摇头,低声道:“我两天没洗澡,好难受。”
“……”
难怪她身上有发酸的臭汗味。
洗澡问题,确定是刻不容缓的。
楚胥羽想到军营外三里之外有条河流,白天人烟稀少更别提是晚上了。
跟段郁要商量一番,两人悄然起身躲过放哨的士兵施展轻功往河边赶去。
到了河边,楚胥羽站在河边背着河面给她放哨,段郁宁尴尬不已,不过想到自己跟他有婚约在身倒也没有矫情,脱光衣服走进河里清洗身体。
洗着洗着,总觉得有道目光在暗中偷窥自己。
有楚胥羽给她放哨,凭着他的功力若有人在暗中偷窥肯定被发现。
既然没有歹人,定然是他在岸上偷看自己。
段郁宁脸色绯红,紧张的心怦怦跳动。
她跟他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说句掏心窝的话,其实……她对他的身分亦是好奇的,只是……
他是喜欢她,所以才看她的吧?
紧张的洗完澡,怕尴尬的段郁宁颤着声音道:“我要上去了。”
“嗯。”
楚胥羽在河边应道。
悄然转身,只见楚胥羽笔直的身躯正站在树底下,丝纹未动。
冒牌干部
他有心装,段郁宁倒也不点破,光着身体从水里站起来走上岸穿好衣服,咳了两声,“我穿好衣服了。”
楚胥羽转身见长发湿漉漉披在身上,从衣袖里掏出条干净的手帕,拉着她在树边坐下,温柔地替她擦着发头,不厌其烦道:“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粗,你一个女孩子家诸多不便,我还是不放心你留下来,不如回将军府做文职吧?”
白天练摔跤,看她被五大三粗的壮汉一次次摔在地上,他的心悬在嗓子眼上,就怕她被摔出个好歹来。
“不要。”
段郁宁挽着他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语中带着抱怨,“原来你还会关心我啊。
这段时间你都在疏远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楚胥羽忍笑解释道:“我们私订终身的事被舅舅发现了,他为人耿直刻板,不许我们光天化日眉来眼去的,所以得规矩点。”
“谁跟你眉来眼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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