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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站在书案边专心写着手上的东西,陆秀一那小子胃口越来越大,三四天一篇医经根本满足不了他,可是又不敢说,每次她过去就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她,指着她能再拿点东西出来。
弄的阮烟罗自己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只好强迫自己勤快点,没事就多写点出来。
写完一篇,她吹吹纸上的墨递给兰月:“收好,咱们看一一去。”
兰月仔细的把纸叠好,犹豫一下说道:“郡主,那个颜清已经三天没来了。”
“那不是正好?”
阮烟罗用手巾擦着手,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来了也是耗着,早点死心才是聪明人。”
“可是长风军是将军留给您的,您真的不要了?”
虽然兰香的死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可以归因于颜清和长风军没有及时来找郡主,可是归根结底他们和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那件事情是个意外,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晚到几天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天颜清站在兰香墓前的样子落寞又凄凉,眼睛里的桀骜通通消失,只有死一般的沉默,那种样子,无论谁看了也要不忍心,偏偏只有郡主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兰月跟着阮烟罗这么些日子,自家主子什么性子一清二楚,阮烟罗不肯原谅长风军,无非是因为他们之间横亘着兰香的死,她一面为自己能跟到这么好的主子庆幸,一面又实在有点可惜。
毕竟五千训练精良,又对红颜将军忠心耿耿的军队不是股小力量。
阮烟罗挑了挑眉,说道:“我娘留给我,人家可没想跟着我呢。
我的人只能忠于我,如果那么忠于我娘,不如干脆给我娘守墓去,跑我这来干什么?”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阮烟罗招招手说道:“走了,再不走一一就要望穿秋水了。”
阮烟罗不想说,兰月自然不能强求,只好招呼着兰星跟烟罗一起出门。
到了庆余堂,陆秀一看到阮烟罗拿出来的医经眼睛亮的放光,连忙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这些医经里的理论和他之前读的医书一脉相承,但可贵的是多了许多经验总结,好些开方的思路也别辟蹊径,大大拓展了他的思路。
陆秀一医术高明,又很有些经营的天分,再加上阮烟罗时不时跟他说些现代的经营理论和营销手法,庆余堂的生意极好,阮烟罗呆了一上午,只见人流如织,来看病抓药的人络绎不绝,银子流水一样滚进庆余堂的帐目里。
弯了弯眼睛,阮烟罗心情相当不错,这世上哪有人不喜欢钱的,她也是人,自然不能免俗。
钱无好坏,只看你怎么用,至少她有了钱,就肯定能让她和她身边人的生活都过的更好一些。
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间,阮烟罗一大早起来给陆秀一默写医经,此时肚子早就饿了,就招呼着陆秀一和兰月兰星去吃饭。
陆秀一还有些帐目没有对完,便让阮烟罗和兰月兰星先去,他随后就到。
阮烟罗向来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只要能力所及,她吃的穿的用的,都一定会选最好的,此时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庆余堂生意那么好,她根本不缺钱用。
与陆秀一约好在京中最大的酒楼一品香见,阮烟罗便带着兰月兰星先过去。
到了酒楼,阮烟罗要了间僻静的包厢,小二殷勤的把他们引进去,又上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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