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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找出隐蔽的地方藏他的“宝贝”
。
他从一个豁口钻进一座破窑,很谨慎地回头望了望。
大路上空寂无人,松林发出轻轻的声响,一阵微风吹起路边的尘土,空气里飘散着浓浓的松脂味道。
保尔用破布将枪包好,放在窑角里,压上一堆旧砖。
他走出破窑,用砖头把豁口堵死,另外用块砖头做了标记,然后上了大路,慢腾腾地往回走。
他两条腿在打着颤。
“这件事结果会怎样?”
他想着,紧张得心里缩成一团。
没到上班时间他便去了发电厂,不想呆在家里。
他从看门人那里找到钥匙,开了门走进安装着发动机的机房。
他擦着风箱,往锅炉里放着水,然后生火,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心里琢磨:“列辛斯基的宪兵队里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已是半夜十点左右,朱赫来走过来,把保尔叫到院里,压低声音问:
“你们家今天为什么被搜查了?”
“被搜查了?”
“对,情况不对头。
你不知道他们干嘛?”
保尔当然知道为什么,可他没敢将这事告诉朱赫来。
他提心吊胆地问:
“阿尔焦姆被抓去了吗?”
“没有抓人,不过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保尔听后略微松了口气,但心头依旧在扑腾。
几分钟的时间内,两人都各自想心事。
一个知道搜查的原因,而担心结果会更糟;另一个蒙在鼓里,更加机警起来。
“他妈的,是不是发现了我的线索?阿尔焦姆对我的工作毫不知情,他家怎么会遭搜呢?必须加倍留神。”
朱赫来暗自思忖。
默默地分手之后,他们各干各的活儿去了。
这时,列辛斯基家乱作一团了。
中尉丢了手枪,找来勤务员。
明白确实是没了之后,这个平日彬彬有礼,涵养颇深的人一巴掌打得那个勤务兵一个趔趄,差些倒下,但摇晃了几下后,又站得笔直,眨了眨眼,等着继续挨揍。
律师被叫过来盘问,他也很憋火,因为整个事发生在自己家里,所以他连声向中尉道歉。
这时,在场的维克托对大家说,偷枪的有可能是邻居,野小子保尔·柯察金尤其可疑。
父亲赶忙将这说法讲给中尉听,中尉一听,立即下令派出搜查队。
但搜查没任何结果,这件事让保尔觉得,哪怕是如此冒险的行动,有时结果也会是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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