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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挂了电话之后,决定需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梅根博士的妻子。
下班时间到了,他从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回到了家。
克里夫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了。
“十分感谢你,克里夫。
埃文他没惹什么麻烦吧?”
“他很安静,一直在用巧克力糖豆摆图案。”
伊恩点了点头。
当他送走了克里夫之后,就来到埃文身边坐下。
他仍旧专心致志地摆着巧克力豆。
伊恩看着看着,眼睛眯了起来。
当他们吃完了晚餐,埃文仍旧继续摆着巧克力豆。
伊恩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地陪着他。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伊恩恍然大悟埃文并不是在用巧克力豆玩什么摆图案的幼稚游戏。
他是在下某种有特殊规则的棋。
伊恩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摸透了埃文的规则。
他试着将黑色的巧克力豆挪动了一下,埃文顿了顿,然后他又挪动了红色的巧克力豆。
在下棋的过程中,伊恩必须记住每一个巧克力豆的位置以及所代表的特殊含义。
有一些巧克力豆是可以平行移动的,而有一些则只能对角线移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伊恩需要记住的巧克力豆越来越多,他最终不得不缴械投降。
“埃文,我真的记不住了。
时间也很晚了,该睡觉了。”
埃文放下巧克力豆,抓住了伊恩的手。
伊恩微微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埃文主动牵住他。
低下头来看着埃文小小的头顶,伊恩第一次有了一种很强烈的做父亲的感觉。
他一把将埃文抱起,拎着花洒,替他洗了个澡。
“嘿,小伙计,抬一抬你的胳膊,你后脑勺上还有泡泡呢!”
埃文虽然一直没说话,但却很配合伊恩,当伊恩抬高花洒的时候,他还仰起下巴自己在水下转了几个圈。
伊恩不由得笑出声来,他的模样就像海洋馆里的顶着皮球转圈的小海豚。
小心地替埃文擦掉脸上的水,牵着他走进卧室里,替他吹干了头发。
一边揉着这个小家伙的脑袋,伊恩一边在心里担心起来。
这个孩子是这样的特别,他到底有没有抚养他的能力?怎样才能让他与这个世界沟通起来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等到这个案子结束,伊恩觉得自己必须向马迪·罗恩请一个假,好好为埃文以后的教育做打算。
埃文睡着之后,伊恩关上灯坐在床头沉思了起来。
伊恩觉得自己应该动身去一趟波士顿了解梅根博士这个人。
他死后的个人物品是如何处理的,这里面有没有值得怀疑或者和当年的谋杀案有关的东西?
可就在第二天的早晨,伊恩接到一个让人很不愉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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