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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心中的软肋,萧莫言同样如此。
她这一辈子,好日子过的不多,年轻时太多的因果情缘纠结在一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而如今,她才刚刚过上几天舒坦的日子,不想就这么再次沉沦下去。
阿森不说,萧莫言并不再问,很久了,她都未曾有过这种懦弱的逃避感,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僵着而紧张。
阿森透过后视镜看着萧莫言脸上的隐忍与不安,心中揪疼,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开口了。
“小姐,徐奶她病了。”
萧莫言的心一跳,嗓子发干的问:“病?什么病?她身子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生病?”
对于萧莫言一连串的追问,阿森的心像是被钩子勾住一般绞疼,不仅仅是萧莫言,在萧家所有人眼中,徐奶都是一座山,一座一直支撑着萧家上下的山。
“是肝癌,晚期。”
阿森简短的说完后就紧紧的闭住了嘴。
而他身后的萧莫言,这一刻,似乎连灵魂都没有了。
她的眼神有些直,似乎在看阿森,又似乎在透过他看着他身后飘渺的空气,脸上的表情像是停止了一般,整个人僵坐在那。
“小姐?”
阿森害怕极了,生气的、愤怒的、绝望的萧莫言他都见过,只是萧莫言这样的凝固让他害怕,更让他担心。
“你说她……”
似是不相信一般,萧莫言喃喃的重复着,眼神逐渐变得涣散,怎么会?徐奶的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得肝癌?不信,她不信!
“在哪儿?她人现在在哪儿?!”
萧莫言的蓦然爆发让阿森一抖,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莫言的脸色,说:“已经进了icu病房,一直在昏迷,医生说也许……也许就这几天。”
阿森的“就这几天”
刚说出口,萧莫言的目光刀子一般的射了过来,她冷冰冰的看着阿森,眼睛充血般红的骇人,“去医院。”
“是。”
阿森听出萧莫言声音后的凶狠,他不敢耽搁,滑档把车开的飞快。
其实他也担心,早就想要打电话告诉萧莫言,但徐奶昏迷前嘱咐了,说什么也不肯,阿森害怕萧莫言的极端反弹,更怕的是她会连徐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去医院的路上,萧莫言的镇定让人担心,她一直一言不发,眼望着窗外,手死死的揪着裙子,像是鹰钩一般,几乎要撕破那片布。
车子很快的开到了肿瘤医院,阿森停好车打开了后门,萧莫言仰头看着医院上“肿瘤”
两个字,起身往下走时,身子一软,阿森连忙扶住了她。
稳了稳身心,萧莫言冲阿森摇了摇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再给自己勇气,一步一步挪一般的拖着步伐往医院走。
阿森在后面看着眼睛泛红,手紧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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