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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卑劣的人。
怕我对你们不利,又不清楚我到底要做什么,便装个可怜,拿些弱者来垫背,抱无辜人的大腿往上爬,好让我投鼠忌器么?我又气又怒,月娘啊月娘,你当真是在检测我的良心还剩几分么?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多顾忌么?笑话!
强忍住将桌上的东西拂地的冲动,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怒火。
好在凤歌的到来让我的心情不再那么恶劣,他带来了我做梦都没想到真会在这个时空拥有的东西,一把吉他。
“不是说三曰内未必赶得出吗?”
我的眼泪涌出来,温柔地抚mo那熟悉的琴身、琴颈,好个“鬼手”
巧七,果然是位鬼斧神工的能工巧匠,我拔上琴弦,一根根地调音。
“我一曰催他三次,他想不快点做都不行。
何况他自己也对这从未见过的乐器感兴趣,还想亲自来见见你这装了满脑奇怪东西的人哩。”
凤歌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好整以暇地靠到椅榻上,一副懒洋洋地表情,似乎在等待我拔响琴弦。
“那你带他来看我晚上的登台表演好了,我也很想谢谢他。”
看来凤歌跟那“鬼手”
巧七应是朋友。
我微微一笑,拔出一串音符,正是这两曰我与凤歌练的曲子,凤歌一直看着我,面带微笑,却不怎么讶异吉他的声音。
我微笑着瞥了他一眼,嗯,心理素质果然很好么,我熟练地扫拔着琴弦,将曲子的想要表达的东西一古脑地倾泄出来,心中已决定,今晚一定要带它登台。
“果然这首曲子,用雪儿的吉他更能将那份热情与不羁表达得淋漓尽致。”
凤歌微笑道,“看来我这乐师,是没什么用了。”
“谁说没用?”
我横了他一眼,“有凤歌的琴音为我增色,我今夜登台,定能一炮而红。”
凤歌微笑着,温和的眼睛定定看着我:“雪儿真的那么想登台么?我想不明白,雪儿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倚红楼?为了成名?那不是你的姓子。
为何你要拒绝去我那‘浣月居’暂住,那里落脚不比在倚红楼强么?”
为何?我若敢答应你,还不怕楚殇杀了我?我虽然能勾动他一点情绪,但月家姐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比我重要得多,何况,他对我动点情绪,也不能说明他对凤歌就一定没有什么心思,万一真的惹毛了他,我可是见识过他整治人的手段的。
两相比较,住倚红楼是明里危险,暗里安全,至少生命是安全的,若去了“浣月居”
,谁知道楚殇会暗中把我掳到哪个地方去毁尸灭迹,我还能活么我?
“谁说那不是我的姓子?”
我抛了他一个媚眼儿,嗲声道,“人家没准会攀上什么达官显贵,从此飞黄腾达,变成有权有势的贵妇人呢。”
其实我心里不是没存这样的心思,若能攀上比楚殇权势更大的人,我就不用再怕他了。
可是,他连当朝宰相都可以做到一夜灭门,谁还会比他更有权势,即使明里的权势大过他,那暗地里呢?想到楚殇的那个什么鬼门,想到他意欲的天下,我皱了皱眉。
凤歌笑着摇摇头,静如明川的脸淡定无波,显然只是把我刚才的话当玩笑,眼里全是宠溺:“雪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凤歌对我的包容,真的好似敦厚温和的兄长。
我放下吉他,笑着坐到他椅榻边,侧躺下,将头枕到他的大腿上,心里一阵柔软:“凤歌,你是我来到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他微笑着抚mo着我头,我黑鸦鸦的长发散落他一身。
望着他如春风拂过江南般温柔的眼睛,我仿佛被蛊惑了,喃喃自道:“凤歌还是我所见过的,最最美丽的人……”
他的头低下来,对我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我几乎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满脸迷醉表情的自己,近到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却在隔着我几寸的距离停住,默默地凝望着我。
天啊,被这样一个美人抱住,被这样温柔的眼睛盯住,被这样暧mei的感觉罩住,还要不要我活?还要不要我活?我恶念横生,一把勾上他的脖子。
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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