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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君想做什么?”
秋菊和陈词、惜棋躲在后院,一边等萧景铎回来,一边相互握着手壮胆。
然而等萧景铎回来后,她们却听到一个令人肝胆俱裂的消息。
往常秋菊并不往前院走,这是侯府里的规矩,丫鬟随意打扰男主子办正事是要重罚的,可是现下秋菊连规矩都顾不得,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陈词也顾不得冲撞外男,随着秋菊急急忙忙地去找萧景铎。
“大郎君,你这简直是……”
秋菊见了萧景铎,急得眼睛都红了,“您是一县之主,伤了谁都不能伤着您,你怎么能亲自带人出去呢?不如就按其他人说的,我们守在城里,等刺史派人来救我们就不行了?”
“秋菊,你们没有见过战乱,不懂战事的残酷。”
萧景铎说,“可是我懂。
一旦我们锁死城门,城外的百姓便彻底完了。
就算我们抛弃城外的土地和人命不管,固守城池一步不出,也未必能撑到援兵到达。
县里城墙不够高,军备不够多,一旦被困死在城内,我们便只剩下低头受打的份。
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占据地利,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
“可是……”
秋菊还是觉得不妥,“那就让别人出去打,郎君你是县令,是一县之主,你不在城内怎么能行!”
说来说去,秋菊还是怕萧景铎到外面出现什么闪失。
就连陈词也目带担忧:“明府,若你是因为我之前的无心之言才做此决定,陈词在此向您赔罪。
你是县令,委实不该以身犯险。”
“陈姑娘你多想了,并不关你的事。”
萧景铎说道,“我既然是晋江县的县令,便要保住这里的安宁。
这是我该做的事。”
秋菊已经快哭出来了,萧景铎身上的事情还有许多,和女眷们说了两句,他便转身去吩咐属下:“我带三百人出城,其他人全都守在城内,不得外出,我已经将剩下的事安排好了,你们照令行事就可。
若是六诏的人还是攻到城下,你们按计划守城,不必顾忌我,更不可开城门。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城内要务由县丞接手,尔等不等轻慢,若我留下的政令和县丞的指令相冲突,那便以县丞的命令为先,你们记住了?”
……
秋菊听到萧景铎的话后,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才带三百人出去,对面听说来了四千,这可怎么为好?”
陈词心里也忍不住担忧:“我没有想到他会亲自带人出去。
引开敌军固然能保县城平安,可是他该怎么办呢?方才我就不该说那句话,真是……”
秋菊哭着说:“我答应了夫人,一定要好好照顾郎君,现在却眼睁睁看着郎君犯险。
要不然我陪着大郎君一起出城吧,我总要履行我的职责。”
“秋菊姐不可!”
惜棋劝道,“你还有萧林呢,想想萧林!
再说了,大郎君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他即使冒险,也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要跟着出去才是添乱!
相信大郎君,他以前能让晋江县富裕起来,现在也能带领着大家,让晋江县平安无事地渡过这一劫。”
惜棋说得有理有据,秋菊这才擦着眼泪点头:“好,我信大郎君。”
夜里,防守森严的城门推开了一条细缝,萧景铎带着三百个行猎好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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