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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分钟没开口的范频突然道,降低的语调一下子就把本来不正经的气氛给整得像开国会一样,也让一个寝室里的人给弄严肃了。
周舟听着范频的话,笑了下,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选了这个,也难怪后来成了考古学家。
于是,在范频的带头作用下,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也许不太成熟,却很有她们此时的特色。
范频想学历史。
周曼想学法律。
余铃是想混新媒体这一块。
至于任长玉,老实说,也就是她,最没头绪。
其他几个就算没有具体的事项,但这起码的想法梦想什么的还是很在线。
偏偏任长玉自己也说不上来。
任长玉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作为一个和周舟有得一拼的宅女,也是能宅在屋子里发霉,也不愿出门晒晒太阳。
她有着大把的时间去想这些被认为是少女特有的“多愁善感”
的矫情事,她也想了,可是她本就是一个定不住心的人,她可能前一天还喜欢着这个,但转眼间说不准也会喜欢其他的。
周舟在重生前对任长玉的记忆基本就停留在了高中毕业,此后,就再难有联系了。
所以,依着记忆里这一屋子的人未来的模样,周舟想,算起来,好像也只有范频一个人做到了。
当然,对于自己,她想,那可能只算的上成功了一半吧!
范频成了考古的,整天里跟着什么队伍什么团的出门,在外边呆的时间比她在家待着的时间来看,得按倍数来计算。
周曼,倒是不记得她具体在做什么,反正不是律师,因为当初她好像差分,没上到第一志愿,掉到第二志愿了。
而余铃学了计算机,开了家电脑维修店,成功诠释了什么是IT界的女汉子。
任长玉,传言说她是成了一家杂志的编辑,具体如何不清楚。
而周舟,则是一个网络里刚红起来的人气作家。
这是上一世她们的状况。
我闭上眼,装作没看见划过脸颊的那几颗泪珠,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一世,我们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的,都会向好的那面发展。
降下来的太阳总有升上去的一天,被晨雾笼盖着的二中,在这旭日渐升时,缓缓淡去阴影,不留下一丝痕迹。
不知何时结束的夜谈会在闹钟的声音里重新被翻新,被窝里裹着的五个人,都全身懒洋极了,十分不愿从这个给了自己一晚温暖的地方出来,就像贪恋着母亲怀抱的幼儿,好像这样带着,就能被保护一般。
不过,幼儿总会长大成人,所以,这五个人也注定要在见不到太阳升起的模样了。
因为那时起床的她们,见到的天还是黑得。
所思所梦,所梦所思。
世上的事很多皆是如此。
惯常见到的早自习,画风是以读书为主的,凡是面临高考的学生,这也是他们基本的功课。
周舟不是个在记忆方面的能手,但认真算来,班上却没人能比她记得古诗词古文言多多少。
她是个笨人,所以她采用的是理解记忆法,理解了就记得了,好在,她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强的,这样算来也不吃亏。
时间如流水,如浮云,如山间月影,如深谷朝阳,都是一转瞬的事情,人的时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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