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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春风十里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多,白靳染扒拉着额前垂散下来的一缕银灰色卷发,一只手搀着战潇城走到贵宾包厢前:“你从翼城回来,我们还没好好聚过,今天小雷子也来了,一起嗨个够。”
战潇城冷着脸拍开他的手,推开包厢门,温凉的嗓音不乏嫌弃:“我从不来这种地方。”
白靳染嗤了一声:“瞧你活的跟出土文物似的,你的人生除了医学研究之外,就没别的兴趣了吗?”
端着酒瓶的雷羡南迎上来,拽过战潇城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下,睨着跟进来的白靳染,调笑道:“我们二爷也是有兴趣的,无非是瞧你皮痒的时候给你适当松松筋骨。”
白靳染坐下来,把一个空酒杯推到雷羡南面前,挑了一下眉:“小雷子,你不损人能死吗?快,给小爷斟酒。”
“滚蛋!”
雷羡南把酒杯子丢进垃圾桶,“就你那身子骨还想喝酒,不要命了?”
白靳染咧嘴:“切!
不喝也罢,我喊个妹纸过来,凑一桌打麻将怎么样?”
战潇城墨黑的眸子扫了一见面就斗嘴的俩货儿,眉宇间渐渐凝起不耐:“我从不打麻将。”
雷羡南胳膊肘撞了一下战潇城,把倒好的一杯酒递过去:“别听他瞎嚷嚷,喝两杯?”
战潇城淡淡瞥他一眼,“我从不喝酒。”
“......”
雷羡南唇角狠狠抽了下,自己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掏出一支烟正欲递过去,想到这人不抽烟,于是直接叼进自己嘴里:“不怪靳染吐槽你,你说你不喝酒,不抽烟,对女人也不感兴趣,真把自己当和尚对待了?”
白靳染乐的眉飞色舞:“小雷子,你见过哪个和尚娶妻的?别忘了,二爷现在可是已婚人士。”
顿了顿,又开始幸灾乐祸的捡乐子:“说起来,这阮四小姐也是够猛的,前些天压断了二爷一条腿不说,今天在医院还把二爷给调戏了,哈哈!”
噗!
雷羡南刚灌进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不是吧?敢情儿二爷的腿是家暴所致,据闻这阮家四小姐是个怂包软柿子,怎么会这么彪悍?”
白靳染咧嘴一笑:“就是,你说她那样的嫁给二爷,不是糟蹋了我们二爷吗?这婚还是趁早离了算了!”
雷羡南白了一眼嘴贱的白靳染,有眼力见的瞥向一脸阴郁的战潇城:“二爷,你这腿.......没事吧?”
听到腿这个字,战潇城脸色更阴沉了,掀起裤腿,露出缠着厚厚纱布的一截小腿:“早些年受伤时装的钢板松了,要想好利索,还需要做次手术。”
白靳染咋舌:“卧槽!
这么严重!”
雷羡南倒酒的手一抖,同情的目光定在战潇城那只大长腿上:“这阮家四小姐是不是克夫?你该庆幸,砸坏的不是别处,要不然断的可是你的子孙后代。”
一记肃杀的眼神瞪过去,雷羡南忙闭嘴,就听到战潇城淡冷的嗓音徐徐响起:“她以为......我是个瘸子。”
雷羡南:“......”
白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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