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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动手了,把病房都拆了,诗儿这孩子自小被她父亲宠惯坏了,脾气娇蛮了些,都说,这继母难当,现如今,我连接回自己的丈夫回家,都要看这小女儿的脸色,怪就怪我许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了诗儿不喜,说来,也不怪她,在她眼里,我终归不是她亲妈。”
蒋秋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沈墨青面前,演绎着一个心酸继母的血泪史。
瞧着沈墨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到阮情诗的事情时,满眼泄露而出的嫌恶,蒋秋荷心里瞬间了然几分。
果然,这沈墨青并不待见阮情诗。
也是,像战家这种清流名门,又怎会容的下一只猪做家媳。
怕是这出身书香世家,清高孤傲的沈墨青,在名流圈子里,都不敢提及儿媳半分,省的惹人笑话。
哼!
名门大家族,活着不都是为了一张面皮吗!
可怜阮啸天百般费心筹谋,以为攀上战家做姻亲,就给自己的小女儿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可他大概都不曾想过,阮情诗在战家的存在,无疑就是一个笑话。
这般想着,蒋秋荷心里痛快了一些,拭了泪,有些口渴,倒是不客气的端走沈墨青面前的茶壶,顾自斟了一杯,饮尽润了润嗓子。
见沈墨青端着优雅,明明动了气,却是半天不说话。
蒋秋荷心里冷笑,面上仍是一副哀嘁嘁的表情,不客气的再添了一把火:“亲家,我也是没办法,实则是,今天,我是豁出去一张老脸求到你跟前,帮我劝劝诗儿,容我把他父亲接回家吧,至于潇城……我一个做长辈的,哪能跟晚辈计较呢!
诗儿感情用事,非得把自己父亲的命往手术台上送,可潇城不糊涂,该是拎的清什么样的抉择,是对我家老爷最好的安排,只是,不曾想,他竟由着诗儿任性妄为,现在连医院都不让我们进了,事关我家老爷性命,若是真由了他们意思,手术失败,再闹出个大动静,到时候我们阮家的家事连累潇城再落个害死岳父的名声就不好了。”
但凡做母亲的,无不为儿女计长远得失。
蒋秋荷深知这一点,这一番话,虚虚实实的,却是真真的带了一根根利刺,戳中了沈墨青的软肋。
就算是向来从不受人摆布的沈墨青,这一次,却中了蒋秋荷的套。
儿子是她的命,沈墨青绝不容自己儿子的锦绣前途和仁爱名声,受到半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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