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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生刚打开门,满身是血的陆鸣渊就砸了过来,他差点没往后栽倒。
秦兰裳顺手关上门,两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叶浮生把陆鸣渊往床上一放,回身拎起这丫头搁在凳子上,把脉一探,气血两亏,内息翻滚,但不算什么大碍。
倒是查探着陆鸣渊情况的阮非誉眉头深锁,看来颇为不妙。
叶浮生皱了皱眉,懒得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之前的事情,从袖袋里摸出一枚药丸,拿开水化了递给秦兰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兰裳也不矫情,一口把药汤子灌了,喘了下气,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昨夜与你分路之后,我便回去找书生,结果人没见到,反而遇到了萧艳骨他们。”
“他们?”
叶浮生皱起眉,虽然只跟这丫头见过一面,但是来路上向楚惜微打听过一些,知道秦兰裳年纪虽小,却是个骄纵泼辣的性格,一般喽啰绝不会被她拿来跟萧艳骨并提。
秦兰裳重重点头:“嗯,还有一个男人,又高又瘦,穿着身白色衣服,脸上还戴了个银雕面具。”
叶浮生的脸色刹那一白:“萧艳骨怎么称呼他?”
“我听着……是宫主。”
秦兰裳拍了拍胸口,“我本来藏得挺好,萧艳骨都没发现我,却被他一下子察觉到了。
我没办法,赶紧钻进小道跑,结果还是被撵上,要不是书生突然出现,萧艳骨的一把暗器就打在我身上了。”
叶浮生按捺住心里波涛汹涌,问道:“那你们怎么逃到这里的?”
“多亏我小叔。”
秦兰裳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伤了萧艳骨,又抢了我的雷火弹扔向那个什么宫主,趁机带着我们俩出了地宫。”
“那他人呢?”
乍闻楚惜微的消息,叶浮生不但没放下心来,反而提得更紧了些。
秦兰裳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我们逃出来没多远,那个宫主就追上来了,小叔……让我带着书生赶紧跑,到这里来跟你们会合。”
叶浮生心上好像有一块塌了下去,灌进了呼啸的冷风。
葬魂宫主,他十几年前就领教过这个人的手段,至今仍是他无法忘却的梦魇。
楚惜微,虽然重逢不久,但叶浮生太了解这个从小就有些倔脾气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求”
与“退”
都是轻易不开口的。
他让秦兰裳带着陆鸣渊跑,只能说明……他自己脱身的把握不大,所以干脆留下断后。
秦兰裳不敢说话了,她看着刚才还好端端的叶浮生,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里脸色陡然惨白,仿佛成了具被抽去魂魄的死尸。
“我去找他!”
一念及此,叶浮生霍然起身,提起桌上的刀就要往外走,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在这一刻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晓得要赶紧去把楚惜微找回来。
“叶公子,你现在去,有什么用?”
阮非誉的声音聚成一线传入耳中,声音不大,却如兜头泼了一盆带着冰渣子的冷水,让叶浮生浑噩的神志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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