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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姐可知,这哈子的爹是谁么?”
祝文文调转头问他:“车大哥可知道么?”
车铁匠听问也摇头道:“我和我媳妇子都问了几次,可阿水妹子问了就哭,我们也不敢再问了。
我当初说过一个书生和小姐双双殉情的故事,她听了哭得不停。
我就猜,孩子的爹是个书生,可我们哪里敢问啊。
祝小姐,你可知道呢?”
祝文文心里知道是谁,气得咬牙,又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怎么让阿水受这大的委屈。”
阿水瞒得那么辛苦,就是不愿人知道,这车铁匠嘴像个漏勺,和他也说不着。
但见他人帮了阿水这多么多,堆着笑道;“车大哥,你们全家帮了阿水的大忙,是我这个主人无用了。
我已经叫人往赵家堡去给你媳妇带话了,这黄猴山是我的,你安心在这里养伤。”
说罢又从怀里掏出几个金棵子,放在车铁匠的手边,诚心道:“这些东西,聊表心意。”
车铁匠见这么多金子,满口道谢。
又不意思拿,讪讪道:“赵妇人已经给过了,我不好再拿。”
祝文文又塞回他手里,交代他只在这里养伤,自己和阿水的事,不要再说就好。
车铁匠这才收了金子,安心养伤了。
看过车铁匠,祝文文出了房屋,仰头向山上看去。
心中伤感,长叹一声,往山上去了。
炒豆儿和林二虎见祝老大神情不好,都不知道为何。
炒豆儿在祝文文左右,说着趣事给她解闷,祝文文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三人走了一半,见孙二妹,端着一个木盆在,扛着肚子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祝文文顶头和她撞见,见她艰难,笑着伸手道:“二妹,你大着肚子怎么还干这样的粗活,我去找两个老婆子帮你。”
哪知二妹伸手打掉祝文文伸出的手道:“你是头,我是个村妇,不敢用你。”
说完挤开他们三人,抱着木盆下山去了。
炒豆儿也和孙二妹发共患难几日,当日孙二妹洒脱,活泼。
可这次再见,只见她整日愁眉不展,人像抽了魂似的,和她说话,也是有问不答。
此时再看她对祝老大也这样,心中不平起来。
想自己身份低微,她不理自己也就算了,为何连祝老大想帮她,她说话也这么冲呢?打心底不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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