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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有多久便不胜酒力在院子的摇椅上独自睡着,就在大家聚在一起烤肉的时候,一个蒙面人突然冲到院子里面,拿着一根长棍把父亲打死,然后扬长而去。
而后是父亲的葬礼,在无数亲友的面前,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是个懦夫……
詹一边诉说一边懊恼,看得出这个梦已经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想,叫他焦躁不已。
我开始安慰他道:“詹,杀人是人们常做的一种梦。
他只是代表一种开始的欲望,你希望结束过往有一个新的开始。”
他慢慢把手放下,惯性的摇摇头:“为什么死去的是我父亲?”
我放下手中记录的笔,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恩……詹,我想你父亲是个让你既钦佩又恐惧的人,你想摆脱这种复杂的情绪,所以你在梦里杀了他!”
我的话显然让他有些生气,突然满脸愤怒的看着我,可只是一瞬间又平静下来,趟回到沙发上说:
“也许你说得没错吧!”
我开始继续询问他梦里的细节进而询问他的童年。
而他开始对我讲述他童年时的几件糗事。
这让我有些意外,在我看来他虽然已经到这里进行过多次诊疗,却并没有建立与我的信任关系,按常理是不会愿意向我吐露隐私的。
我想他真得已经十分脆弱了,而我能做的就是认真的倾听。
几乎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开始慢慢接受我的观点。
临走时总算不再对那个梦耿耿于怀。
送走了詹我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却不敢怠慢,连忙整理起这几周对他的诊疗记录。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玲突然走进来,问道:“医生,你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一脸疲态,问道:“我看上去很颓废吧!”
阿玲好像强忍着不笑,却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面镜子摆在我面前:“你自己看看好了,这副样子我要是病人肯定不信你的话。”
只见镜子里面一个男人蓬头垢面,脸上挂了一脸的胡茬,起床时简单梳理过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纷纷翘了起来。
我无奈道:“我下来的时候就这样子吗?”
阿玲转转眼珠,回忆道:“那时候倒好很多。”
我心想,那就还好。
这时候却又听阿玲笑道:“医生,你昨天又熬夜了?”
我颓废的点点头:“恩,我很喜欢清晨时候还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倒床上的感觉。”
“知道再过两个小时就要起床工作也喜欢?”
我点点头,表示承认。
阿玲看我样子噗嗤笑出声来,“我看医生你才应该看一下心理。”
我盯着她一阵苦笑,她说的没错。
不过可能是我的目光过于炙热,竟然把阿玲看得有些害羞,只见她面颊一红低头不敢看我,反而低头瞥起了我的记录,“医生今天收获很多吧,已经确定治疗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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