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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厌烦的,却是有些人求而不得的。
苏浅暖坐在商务车最后排的位置,她看着母亲叶凤洁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弟弟苏宝宝,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甩开了手。
那双手,就是苏浅暖可望而不可得的温暖。
小时候,每次她发高烧,都特别渴望妈妈能够像弟弟生病时那样,摸一摸她的额头,坐在她的床边,陪她说话话。
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
哪怕她有一次在高烧得在学校晕倒,老师打电话给妈妈,让她来医护室照顾她,妈妈都没有放下手中的麻将。
麻将的声音,男男女女吆喝的声音,那样清晰地传入她的耳膜。
她甚至没有勇气转头去看一眼坐在边上的班主任,她害怕,会从老师的眼底看见对她的同情。
那种带着悲悯的、温柔的目光,她害怕那样的目光,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熟悉的建筑物进入视线,苏浅暖回过神。
苏启茂扶着老爷子先下了车,苏启明随之下了车,叶凤洁和苏宝宝也拉拉扯扯地下了车。
苏宝宝出生起,叶凤洁就从来就没有跟他分开过。
整整十天没有见到宝贝儿子,又被关在了那样一个地方,她的神经似乎因此总是处于紧张的状态,总是害怕一松手,儿子就会跑没了。
“哎,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跟你说,有病得治!
赶紧的放手!
不然我翻脸了啊!
信不信,你是我妈,我照样打你啊!”
苏宝宝毫不客气地再次甩开了母亲叶凤洁的手,挥拳做出要打人的姿势,也没能令她松手分毫。
苏浅暖一个人,走在最后。
脑海里莫名就想起一句歌词—一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马上就要进入单元楼,苏浅暖眨去眼底的雾气,强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苏浅暖上楼的时候,叶凤洁和苏宝宝正在一起跨火盆。
因为她坚持不肯松开儿子的手,只能两人一起跨,为此苏宝宝差点没有直接把火盆给踹了,最后还是苏启茂和苏启明两人强行按着他,才把这野惯了的小马驹给压制住,勉强跨了火盆。
在边上站了会儿,等到母亲和苏宝宝顺利跨过火盆后,苏浅暖这才进屋。
蔡丽弯腰清理火盆,抬头,见到进门的苏浅暖,伸手拦住了她,修得细细的眉头挑高,“慢着。
不是已经另觅高枝了么?还回来做什么?这房子小,又旧,只怕容不下我们金贵的战秦集团的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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