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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暖拎着医药箱回来,房间里,边城和严怀默契地停止了交谈。
难得这两人也有不吵嘴的时候。
有种熊孩子终于安静下的微妙感觉是肿么回事?
苏浅暖被自己脑海里的这个想法给囧了一下,她把手里的药箱给师父严怀递过去。
“师父,您的药箱。”
“嗯。”
严怀嗯了一声,让她把药箱放房间的小圆桌上,抬头,对坐在轮椅上的边城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去床上躺着,记着,把衣服、裤子都给脱了。”
深沉如古潭的眸子幽幽地看了过来。
严老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真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男?脱。”
“他只是残疾,又不是残废,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这儿。”
苏浅暖迈出的脚步生生地顿住,她只好打消上前扶边城坐到床上的念头,只见他一手撑在床上,手臂微一用力,便轻松地坐在了床上,半点没有腿脚不便的迟钝和狼狈。
苏浅暖微讶
她想到在医院的那次,边城宁可冒着被她摔地上的危险,也不肯自己从检查台坐到轮椅上,不得不感叹这人是真的懒到了一定的境界。
明明可以自己做得很好的说。
师父说得对,不能再惯得边先生这毛病。
边城慢条斯理地把两条腿给扶到床上,他先是动手把身上的衣服给脱去,露出上身精壮的肌理,以及纵横交错的鞭痕。
看见这些鞭痕,严怀竟然也没有任何诧异的神色,他专注给自己的银针坐着消毒的工作。
这男人懒则懒矣,对自己的要求却一点也含糊。
不过是普通的脱衣服的动作,做起来也要比寻常人要赏心悦目几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放置腰间,然后动手解开皮带……等等,解开皮带?!
针灸治疗的过程当中会出大量的汗,以前苏浅暖进房间前,边城都是提前除去衣物,背部盖一条浴巾,趴在床上等她,哪里会有眼下的尴尬~~~
边城旁若无人地解开皮带的扣子,脸上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倒是苏浅暖满脸通红地转过头。
低沉的笑声从男人的喉间溢出。
手指从手里的一排的银针拂过,严怀磨了磨牙,当着他的的面也敢调戏他的宝贝徒弟,等会儿看我怎么扎你!
边城慢条斯理地在床上趴好。
严怀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捏了捏他腿部的肌肉。
边城双腿的肌肉的情况远远好于严怀的预期,想也知道,这当中苏浅暖费了怎样的功夫。
严怀看了苏浅暖一眼,恨恨地道,“你对他倒是上心。”
“师父,你从以前起就教导我,医者父母心。
暖暖不敢忘。
哪怕今天病人不是边先生,换成其他任何人,我也会竭尽全力地医治的。”
苏浅暖认真地道。
听她这么一说,严怀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徒弟,他没白疼。
老爷子把装有银针的包摊开,那些银针整齐密布地排列而开,每一根银针都泛着岁月的冷光。
银针,可救人于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却也有束手无策、无力回天的时候。
“边家小子,你可想好了。
四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医好你的腿,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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