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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我没有。”
&esp;&esp;言渚冷哼一声。
&esp;&esp;真是讲不通。
&esp;&esp;下山时山道狭窄,陆思音独自走着,言渚在前,眼看着她小心翼翼却还是踩滑了窄梯,摔在地上,额上是冷汗,却一声不吭。
&esp;&esp;“瞎子真是麻烦,”
言渚抱怨着,看绿英跟在后头焦急,他不情愿伸出手,“肃远侯别耽误时间了。”
&esp;&esp;陆思音颔首,被他抓着手腕引着向下走,说句“劳烦了”
,的确是愧疚耽误了众人行进。
&esp;&esp;从前全没有仔细看过这位侯爷,提着灯怕她摔了,言渚才在她缓慢行走时仔细看向了她被握住的手。
&esp;&esp;十指纤长,虎口带茧,是练武的痕迹。
&esp;&esp;这双手怎么……那么熟悉。
&esp;&esp;回京之后,陆思音还没来得及撺掇大理寺对城中商户敲打提点,就听说了另一桩事。
&esp;&esp;端王在京城禁军中有官职,平日里也负责巡视长街的职务。
&esp;&esp;却道他们从寺中回来的一日后,端王手下的那一队人,抓了三个宵禁之后在街上行走的官员。
&esp;&esp;这三人原是喝得太醉误了事,细查他们晚间去了何处,却查出几人从赌坊出来。
&esp;&esp;官员入赌坊在本朝律例里是大忌,言渚那一夜里又抓紧闯入了那赌坊,抓了那坐庄的,据说从他嘴里得出不少京城官员私自入赌的消息。
&esp;&esp;为何是据说,自然是言渚还未上报此事。
&esp;&esp;陆思音跟随着户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入宫面见皇帝时,言渚恰巧也在,似乎正在谈论此事。
&esp;&esp;“赌坊的事,你们看如何办?”
皇帝修剪着自己面前的花束。
&esp;&esp;大理寺的人不说话,言渚行礼道:“事涉人太多,真查下去未免朝廷动荡,不若请陛下施恩。”
&esp;&esp;“施恩?放过他们?”
皇帝轻笑一声。
&esp;&esp;“并非放过。
二十年前国朝有例,为筹措出战银钱,允官员以钱赎罪。
此事可效仿,非大罪,也能解了户部的燃眉之急。”
言渚答道。
&esp;&esp;陆思音闻言倒明白了他的意思。
&esp;&esp;“瞧瞧,你们废物,要朕的儿子时刻想着为你们赚钱。”
皇帝指着户部官员骂,后者慌忙跪地。
&esp;&esp;这话便是允准了。
&esp;&esp;据说言渚起初抓的三个官员都与太子和皇后有些关系,让他们交出钱来,再挪到雪灾的事上,雪灾贪污的事也能掩盖过去。
&esp;&esp;离开皇宫时,官署的官员都回去做事了,陆思音在宫门前与言渚并肩走着道:“多谢王爷了。”
&esp;&esp;“不用多谢,容娘何时能和我出来?”
他不过是当初答应了保尹员外郎一命,让那些贪污的官把钱拿出来,补上亏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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