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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脸色一变,厉声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本官,你们将军见到本官,那都是要客客气气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呐,给本官好好教教司百夫长,什么叫规矩。”
司安被官差压住,暴打了一顿,陪同来的林竹跪下求:“吴大人,我们百夫长只是一时冲动,对您绝对没有任何不满,请您饶他这一次吧。”
“这么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林竹见他口鼻都渗出鲜血,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样子,握紧了拳头,他恨,恨得牙根痒痒,朝廷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们,苍天不长眼啊。
好一会儿,吴庸见人浑身是血,才故作轻松道:“好了,饶了他这一次,要是下次在出言不逊,本官可是不会再轻饶的。”
司安吐出一口鲜血,含糊着:“林竹,不许求……”
话还没说完,头一歪晕死过去,林竹急忙扑过去,喊着:“百夫长,你醒醒啊,来人,快来人救救他。”
吴庸见状挑挑眉,到底要进墨家军营的,欺辱可以,但出了人命的话,还是没法交代的,给旁边老者使了个眼色。
“嗯,去看看,别人真死了,那可就晦气了。”
老者上前把脉,塞了一颗药丸,淡定道:“无事,只是些皮外伤,金疮药给他涂一下,两天就好了,不用大惊小怪。”
林竹闻言低下头,守着司安不吭声。
不知过去多久,司安悠悠转醒,伸手扯了扯旁边人的衣摆:“林竹,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回百夫长的话,我们还有十里,就能到军营了,到时候让军医帮你看看,别受了内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司安从板车上坐起身,咳嗽了两声:“没事,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不用看大夫,对了,把这里的消息,飞鸽传书给少将军。”
“这次来送粮的官差,明显更难缠,提前告知少将军,好做做准备,别咳咳,真不小心被算计了。”
林竹点头,放慢了步子,落在后面,趁人不注意进了林子,写了纸条飞鸽传书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鸽子停在营帐外,公子羽取下纸条进营帐,恭敬道:“少将军,这是司安的信鸽,怕是粮草出问题了。”
墨渊伸手接过去,快速扫了一眼,眸子沉了下来,重重拍在桌子上:“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次送的粮,连之前的次粮都不如,这样的粮食,根本支撑不了战争的消耗。”
公子羽眯了眯眼:“少将军,他们一定将好粮藏起来了,要是能逼问出来的话,那可就……”
“来人,去告诉王小三,过来一趟。”
营帐外守卫,转身朝着练武场走去,将正在练兵的人叫过来,姜离疑惑问:“守卫大哥,少将军找我什么事?”
“不知,姜百夫长去了就知晓。”
姜离掀开帘子进来,目光直直看着他打量着,咦,少将军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为什么呢,她最近很老实练兵,可没闯祸。
“少将军,不知找属下来是……”
墨渊起身说了句:“走,跟本将军去接应粮草,会骑马吗?”
“不……不会骑。”
姜离懵逼跟在他身后,不明白,怎么就这么突然地,要去接应粮草,那不是司安去了嘛,还需要那么多人不成,谁官架子那么大。
“少将军,我们骑马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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