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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两辆马车并排走着,谁也不相让,身后跟着数千人,浩浩荡荡朝着南境驶去,时不时传来几声争执,随行者互相瞪视着。
马车上挂着旗帜,赫然写着云,漠北。
苏雪媚掀开帘子,看向对面,身着黑衣的女子,啐了一声:“真是晦气,怎么跟这毒寡妇,本圣女说乌鸦叫唤着,原来真是有倒霉事,去,把香点燃去去晦气。”
淡淡的毒雾飘过来,苏雪媚见状,随手一挥打散开,声音带着几分不悦:“毒寡妇,别太过分了,我们这次来南境,是为了合力弄死幕后黑手,不是来内斗的。”
女子寡淡的声音传来,在马车内回荡着:“呵,魅惑男人的妖女,不知检点,若不是有诏令,真以为我愿意跟你同行,谁晦气还不知道呢。”
“哼~~”
“哼哼~~~”
苏雪媚翻了个白眼,谁不会哼一样,小声嘀咕着:“不就是死了男人,真给自己立上贞节牌坊了,那男人死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真是个不会享乐的。”
黑寡妇,也就是沈香凝,冷嗤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守贞操,对女子而言,此生最珍贵的就是贞洁二字,你这种滥情的女子,哪里会懂。”
“我呸,凭什么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不能,若是个普通女子,没有能力反抗,那也就罢了,黑寡妇你可是尊者,居然不懂得为自己牟利。”
“果然是云国人,死板教条跟你们新帝,一点都不一样,也不知跟谁学的,我那是看同为女子的份上,不忍你这般守寡,怎么还不领情呢。”
“……与你无关,若是再塞男人来,别怪我不客气,圣女还是多自重吧。”
绿鄂环顾马车里,小声问:“圣女,人走了吗?”
苏雪媚端着酒杯,斜靠在软榻上,一副惬意的模样:“嗯,走了,你以后别跟她学,那就是个脑子不开窍的,非要为个化成灰的男人,死守着贞操纯有病。”
“这,可能别国对女子,要求比较苛刻吧,没有漠北女子那般豪爽,我的话,以后还是想找个男子,一心一意过日子,不想乱来太麻烦。”
“得嘞,你也是个蠢的,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听说公主也在南境,等处理那背后黑手,到时带公主一起,去逛逛男馆。”
苏雪媚不知想到什么,正了正神色:“绿鄂,你去问问,温若生来没有,若是来了,咱们得走快一点,别跟那阴险的家伙一起,真惹毛了,本圣女怕是打不过。”
绿鄂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圣女,既然明知打不过,为何要招惹黑寡妇,咱们才多少人,根本不是云国的对手,万一路上被揍,那就是白白吃亏。”
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哎呀,我那不是嘴硬嘛,你知道的,本圣女全身上下嘴最硬,就见不得女子活得憋屈,这不就多事了呗,谁知黑寡妇那么难缠。”
“哼,简直是头犟驴,算了不提了,去拿些蜜饯过来,本圣女想吃点,太无聊了,骨头都软了,等会让二三四来伺候着。”
苏雪媚掀了掀眼皮,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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