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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儿转身,将碎了的走马灯捡起来,准备明日修一下,不能让姐姐看到碎了,都是她没用,连姐姐送的东西都保护不好。
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她不哭,哭了也没用的,只会让那些宫女太监,觉得欺负她好玩,没完没了欺负。
她只要这样就好,要是再有人来,杀了就是。
迈着小短腿,去厨房烧了热水,将自己浑身上下洗干净,直到没有一丝血腥味为止,动了动鼻子,嗯,很香。
姐姐说这叫香皂,好香好好闻。
姜雪儿擦拭干净身上的水,就着洗澡水,将沾染血迹的衣服洗干净,心想以后不穿姐姐买的新衣服,杀人容易沾上血迹。
弄脏了不好洗。
一直忙活到半夜,翌日天一亮,开始冲刷走廊的血迹,直到清理干净,才去竹林那边砍小竹子,准备修一下走马灯。
另一边
姜离看着隐隐,有些崩溃的嬷嬷,眨巴下眼睛,眼神很是无辜:“吴嬷嬷,您没事吧,该不会有哮喘吧,这喘得也太厉害了。”
闭月羞花在一旁,听到这话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只是肩膀颤抖着,明显是在憋着笑,忍得很辛苦。
不愧是长公主,也就只有她能将嬷嬷气半死。
吴嬷嬷也是郁闷,好不容易三年,将长公主宫规教好,这下好嘛,和亲没成不说还失忆了。
问题是失忆没事,怎么宫规能忘,还要从头来一遍,要是再要花三年教的话,她还不如去上吊得了,根本教不会啊。
想想,她就觉得生无可恋。
吴默默努力压抑着火气,看着坐不像坐,站不像站的人,恨不得将眼睛戳瞎,咬着牙:“长公主,奴刚才跟你说了。”
“这坐要脊背挺直,双腿并膝,双手这样上下交叠放着,万不能这般……这般有损皇家颜面。”
姜离坐起身,照着学了下,觉得腰酸背疼的,很是不舒服,她当公主,就是为了躺平当条咸鱼,要是还学那么多规矩。
当个提线木偶一样,那还不如当兵不是。
想到这里,挺直的腰背,立马垮了下去,跟面条一样摊着,靠在椅子上,眼神清澈看着她。
“吴嬷嬷,您放弃吧,本宫根本学不会,还是别费工夫了,本宫是担心,您继续教下去,可能会中风。”
吴嬷嬷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浑身颤抖个不停,眼睛瞪圆了看着她,像是要吃人一样。
“好,很好,长公主这般不服管教,那老奴只能跟皇后娘娘如实说,确实教不了,公主日后就等着被夫家看不起吧。”
“如此规矩一点不懂,日后嫁人要如何是好,老奴都是为了公主好,可惜公主不领情,那便算了。”
姜离觉得她观念有点问题,一本正经道:“嬷嬷本宫觉得你说得不对,本宫乃是启国嫡公主,就算找驸马,那本宫也应是高高在上的。”
“谁敢说本宫规矩差,想死了不成。”
吴嬷嬷被噎了下,有些无力道:“公主,您想想,未来成婚后,不能一直这样吧,会被婆婆看不上,到时候对您有意见,可如何是好。”
“哦,嬷嬷的意思是,她敢刁难我,咋地,还要家法伺候不成,呵,要是敢的话,本宫就回来找父皇要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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