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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在城门附近赁了一处临街的铺子,铺面不大,不过包子铺也不需要多大,除去本钱工钱,一个月下来能赚三四两银子。
彰城不如扬州富庶,买包子的客人不如扬州多,但北地大汉们能吃,一次买的足,如此一抵消,进账与在扬州倒差不多。
除了包子铺,苏锦还花十两银子买了两亩良田,租给佃农种,剩下十两,她留着没动,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萧震给她的二百两银子,萧震迟迟不挑管家,苏锦帮他物色了一个精明能干的,然后将二百两银子交给管家,从此她与萧震各管各的账目。
萧震得知后,嫌苏锦斤斤计较。
苏锦振振有词:“大人年纪不小了,这两年肯定会娶房太太,我可不想因为管账一事与太太闹不快。”
亲妯娌还难以相处呢,更何况她这个义的。
萧震回以冷笑,不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反倒怪小妇人胡思乱想。
他的妻子,必定贤惠明理。
既然苏锦不要他的二百两,萧震吩咐新上任的管家,每个月给苏锦娘仨每人二两例钱。
孩子们的苏锦收下了,自己的那份退了回去。
萧震被她弄烦了,干脆都随她。
两人各过各的,经常隔几天才见一面,不过每天傍晚萧震回来,苏锦都会让刘婶抱女儿过去给萧震抱抱,知道萧震喜欢小丫头。
一年匆匆而过,仿佛转眼间,阿满就会走了。
即将过周岁的小丫头,白白胖胖的,脑顶梳个冲天揪,走路走的快,嘴巴也巧,一个字或两个叠字,只要大人教,小丫头试两次,都能清清楚楚地叫出来。
九月天气转凉,阿满生了一场小病,一病就特别黏娘亲,就连苏锦去恭房,小丫头都必须跟着。
这晚萧震回来,本该刘婶抱阿满去前院的,但阿满既想义父,又要娘亲,就赖在娘亲怀里,一手搂着娘亲脖子,一手往前院指。
苏锦无奈,只好亲自抱小丫头过去。
萧震正在喝茶,见她来了,立即放下茶碗,起身唤道:“弟妹来了。”
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
一起住了这么久,苏锦待他早没最初那般敬重拘束了,径直抱着女儿落座,无奈地解释道:“阿满闹脾气呢,非要我抱她来。”
说完,苏锦将女儿放在地上,轻轻地拍了下女儿的小屁股:“好了,义父回来了,快去找义父吧。”
阿满咧着小嘴儿,伸着两只小胖手晃晃悠悠地朝主座上的男人走去,走得可着急啦。
小丫头这么想他,萧震不由离开座位,往前迎了两步,然后高高提起女娃,抱到怀里。
“爹爹!”
阿满脆脆地道,丹凤眼亮晶晶的看着萧震。
阿满不会说“义父”
,刘婶儿便教她喊干爹,阿满也不会说“干爹”
,自己叫起了爹爹。
说实话,萧震挺爱听的,因为他已经把阿满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了,但,今日苏锦也在场,阿满再叫他爹爹,感觉便有点奇怪。
萧震偷偷看向旁边椅子上的小妇人。
女孩儿爱撒娇,比男娃叫地亲近些很正常,苏锦本来没当回事,仰着头,好奇地观察一大一小怎么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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