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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是灭绝性的打击,历来染了瘟疫的人,谁能活下去?
哪次的瘟疫不是全城的人都困,最后被朝廷派来的兵马放火烧死?
他们一走,留下商请月,她的结局,要么就是病死,要么就是被困在柳州困死,要么就是朝廷派兵来烧死。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会活着。
李氏对这个继女很喜欢,在这个时候却也只能为她流几滴眼泪,其它的,她也无能为力。
商请月目送李氏进了东厢房,见着唐凝跟宁锦墨走出房门,朝她走来。
“你打算怎么办?”
“杜子儒怎么说,我就怎么听。”
唐凝一叹,“陈少游在聚集城里的大夫,检查那些有可能染了瘟疫的人。
也许,如今已经安排好一切事务,下一步便是来检查商家了。”
商请月抬眸看着唐凝。
“唐凝。”
她说,然后目光看向唐凝身侧的宁锦墨,“宁世子,我可不可以跟她单独说说话?”
宁锦墨的剑眉皱紧,揽住唐凝。
商请月笑笑,微苦:“她如今对我而言,就像是亲人,这世上除了她,恐怕再找不到一个能听我说话的人了。”
唐凝见她的那个笑容,心下微疼,一把推开宁锦墨:“我们说会儿话,你别过来。”
说着就走向商请月,商请月心下温暖,带着唐凝走到对面池塘边的葡萄架下。
步子始终隔了四五步的距离。
宁锦墨见状,叹息了一声,转身打算去看看杜庭如何了。
才走几步,却见一袭月牙白袍子的陈少游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站在了走廊的另一头,因着他站的那里刚好有一小片藤竹,他的身影刚好被遮掩得一丝不露,若非他走回来也不会发现陈少游就站在那里。
宁锦墨目光一深,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上前,宁锦墨微微颔首:“陈大人。”
陈少游收回葡萄架下的目光,对上宁锦墨,清冷面容看不出喜怒,轻轻的拱手:“不想原来竟是宁北候世子。”
当今能称为宁世子的,也只有战功赫赫的宁北候嫡长子宁锦墨了。
宁锦墨听陈少游说出那句宁世子时便知道,他应该是听见了言溪宁之前的话,甚至是商请月吩咐陌风以及跟商夫人说的话都已经被他听见。
看了看身后,宁锦墨问他:“陈大人来了多久?”
陈少游的眼淡淡看向东厢房,并未回答宁锦墨的话,只平淡的道:“宁世子还是带着唐姑娘赶紧回京吧,柳州的瘟疫虽说蔓延不多,可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瘟疫之事我已上报朝廷,若是京城封了禁,宁世子想回去怕还得费一番周折。”
“带我家人去京城。”
葡萄架下,商请月坚定的看着唐凝:“只有京城才会确保不会有染病的人混进去,那里最安全。”
唐凝看着商请月,她的脸色苍白,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双眼却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惧意,有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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