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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配更好的,跟你——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段明坤食指猛然按下,“砰——”
一声巨响,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堪堪飞过,打碎了放置在角落里的花瓶。
碎片飞溅。
满地。
有一片划过他的颊畔,极细的一道,伤口渗出血珠。
段明坤拎着他的领口,猛然甩到茶几上。
东西都被他撞翻,段明坤几步上前,照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嘴里喊:“老刘,拿我的马鞭来,快!
拿我的马鞭来!”
刘叔只好上楼,回来时带来了段明坤的马鞭。
三股藤条合成,约有三指粗细,一鞭一鞭,狠狠抽在段怀身上。
剧痛之中,他咬着牙,不求饶,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身体仿佛被撕裂了,从中间一分二,麻木中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这样,他还看着沅芷。
又迅速别过头,滚过了身。
没有地方躲,他蜷缩着身子,让自己尽量少受伤,或许,人在巨大的伤害面前本能地保护最脆弱的地方。
剩下的几鞭,段明坤换了一只手,直到打地手酸。
结束后,他的后背血肉模糊,没一块好肉了。
临走前,段明坤丢下一句:“别让这兔崽子死了!”
昏迷以前,他感到有一双梦寐已久的手扶起了自己,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只是忍着没流下来:“你还好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头晕晕的,仰头看一下天花板,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小怀,你怎么了?医生,叫医生……”
这次的梦很长,梦里,他看到一个女人对他微笑,捧起他的脸,问他怎么就这么傻?他笑,一直傻笑,梦里也这样嘿嘿的不停,然后就笑醒了。
“怎么了?”
沅芷当时守在床边,紧张地过来。
他动一动,背后黏糊糊的,伸手想去摸,沅芷抓住他:“别动,刚刚上好药。
乖一点,趴着。”
他闻言果然乖乖趴着了。
沅芷在床边捣药,低着头,柔软的发丝垂在肩上,遮住了半边脸。
她也上过药了,不过脸还有些浮肿。
“你痛不痛?”
她一怔,想一想:“你痛吗?”
“嗯……有点。”
沅芷笑:“你都只是有点,我怎么会痛呢?”
“你和我怎么一样?”
段怀哈哈笑,“我皮糙肉厚的,才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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